凌天哲紧锁眉头,一页一页地翻阅桌案上的文件。
书房异常宁静,只有翻揭文件和略显压抑的呼吸声音依稀可闻,直至一声撕裂声突兀而响--
整份文件被凌天哲一分为二。他把有关lun诺克斯.洛克的文件,都撕碎了,眸中森冷。他的心情很差,他已经关注lun诺克斯.洛克超过四年时间,此行,他之所以提前赶回首都,就是为了这个人。
但是,陆七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废了lun诺克斯.洛克的一条腿,名医抢救无效。
看了监控视频,陆七什麽事情都没有做,除了把lun诺克斯.洛克按到墙边,并且张狂地对lun诺克斯.洛克说:「我提个建议。你现在变残废了,我取代你的位置,代替你领工资,如何?」
凌天哲不知道的是,陆七在拳台上弄伤了lun诺克斯.洛克的腿,对於自己亲手弄出来的伤,他有千万种方法,加重它的伤势。
良久,凌天哲问道:「虎叔,你怎麽看?」
书桌对面,两张柔软的沙发安静地分立两边,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站在铺在两张沙发之间的波斯地毯上,温顺地站着,这是陈虎的秘书。陈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坐在沙发上,坐姿非常端正,他遥了遥头,说道:「陆七报复心太强,如同一条疯狗。」
「拳坛上,他让对手名誉扫地,拳坛下,他仍旧对早就被他重伤的对手不依不饶,」陈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疯狗容易受刺激,容易反咬主人一口,而且一旦咬上,决不松口。」
凌天哲忍不住笑了,他说:「愈是危险的宠物,愈是值得饲养,不是吗?」
第二天,陆七悠然自得地伏在病床上,享受清晨的日光。唯一颇为有煞风景的是,一件冰冷的硬物正在亲密地接触他的後脑。
陆七懒洋洋地把双手伸向後背,随着一声脆响,他的双臂被合金紧锁。他在床上一滚,待身体离床腾空,腰身略一使力,他整个人就平稳地站在床边,但几乎同时,後脑一凉。
手枪再次顶住他的後脑,他站在原地,任由二名男子在他身上披上一件大衣。
「走。」一名男子率先踏出病房,抛下一字。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他们从後门离开医院。来到街角,两名男子分别看似友好地把手搭在陆七的左右肩上,距离三人数米,一名步姿优闲的男子双手插入夹克口袋,不紧不慢地跟随他们。不远处,一名正在横过马路的青年牵着爱犬,频频向同一方向注目。
陆七和三名男子一路紧随为首早已把手枪隐藏衣内的男子,步向遛狗的青年注视的方向。
他们在一辆名贵房车之前停步。为首之人打开一个後车门,待陆七被身旁两名热情的「好友」推入车内,再拉开另一个後车门,与跟在最後的男子一同上车。
陆七身上压力一轻,用来遮住挂自己的手腕上的锁炼的大衣和两只手掌已经离开他的身体。坐在两名男子之间,陆七被载上一个黑色眼罩,他干脆把自己的头靠後,合上眼睛,整个身体枕在舒适的座椅上。
待关门声响起,汽车开始行驶。
当房车驶入另一条公路,一个人在安静的车箱内开口道:「你非常幸运,我们大哥有可能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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