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岸没有做噩梦，甚至对自己杀人的事情极为平静的接受了。

    而当乔岸得知方司的死讯，是一周后。

    方宸韬挂断电话，平静的告诉乔岸，方司死了。高空坠落，是意外。

    乔岸不可思议的看着毫无波澜的方宸韬，惊讶，悲伤，疑惑，所有的情绪交错揉织在一起，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乔岸甚至还能回忆起不久前方司和自己讲话的样子。

    “为，为什么？”

    “走了，家里叫我去参加葬礼。”方宸韬显得漠不关心，他去衣帽间找能穿的衣服。

    乔岸追在身后：“可是...”

    方宸韬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在乔岸的胸前比了比，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可是什么。”

    乔岸愣了愣，作为亲人的方宸韬都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那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焦急。

    他看着方宸韬又找出一条黑色的领带，连着西服一并塞进了乔岸的怀里。

    “换上。”

    “我...我去是不是不合适。”

    方宸韬没有讲话，他只是看着乔岸，面无表情。

    乔岸很快妥协，转身准备出去换衣服，却被方宸韬拉住。“就在这里换。”

    衣服一件件的脱掉，方宸韬盯着乔岸，乔岸竟然有些害羞。他低着头尽量回避灼热的视线，耳廓微微的红了。

    在所有衣服都脱光就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方宸韬突然把乔岸拥入怀中，牙齿嵌入肩膀的rou里，还在微微渗血的清晰牙痕清楚的留在肩上。

    乔岸只是抽了一口凉气，接受下来。他的身上还遍布着昨晚情欲的痕迹，尤其大腿内侧，红紫一片。

    方宸韬奖励式的拍了拍乔岸的脑袋，他帮乔岸穿上白色的衬衫，低着头一粒粒的帮他系好扣子。

    两个人贴的很近，方宸韬的气息打在乔岸的头顶，很热。在略显狭小的衣帽间里，乔岸不敢乱动，从镜子里看见的自己听话又温顺。

    乔岸想，自己也许应该反抗一下了。他抬起头，微微垫脚吻住了方宸韬的嘴唇，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感受温暖唇瓣相互接触的触感。

    方宸韬轻轻的咬了一下乔岸柔软的下唇，特地避开了上次被他生生咬破的伤口。

    “宝贝，别闹。”

    乔岸没想到，方司的葬礼是在别的城市。

    机场安检的小姐姐在看到乔岸脖子上的项圈后，古怪的看着他，终究什么都没问。倒是让乔岸涨红了脸。

    刚上飞机，方宸韬就睡着了。

    睡梦中的方宸韬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眉宇放松后的方宸韬显得格外温和，睫毛落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就像暂时停落的蝴蝶，时刻准备离开一般。

    乔岸看着方宸韬的侧脸出神，却没发现方宸韬醒了。

    “好看吗。”

    乔岸吓得一机灵，要不是系着安全带都要从椅子上滑落。

    方宸韬问空姐要了毛毯给乔岸盖上，给乔岸轻柔盖上的同时，手也留在了乔岸那边。

    方宸韬玩味的盯着乔岸，单手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手指贴着他的肚脐轻轻打转。

    乔岸的耳朵很快红了，他去按方宸韬的手，却被方宸韬拉住，将手塞进他的掌心和乔岸十指相扣。

    攥着乔岸手的力度越来越大，骨骼被压发出咯咯的声音抗压。乔岸使不上力气，疼痛感让他一度怀疑手要被方宸韬捏碎。

    很快，方宸韬就松了手。

    乔岸抽出通红的手，悄悄的瞄了一眼方宸韬，把手放在唇下轻轻的吹气。

    方宸韬看见，拉过他的手腕，帮他揉着方才被压迫的手。

    “我...错了。”乔岸小声认错。

    方宸韬笑了笑，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嘴唇贴了贴乔岸的食指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