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说蒋刻也在,白痴也不知发什么神经,非要下车,我费劲口舌才把他劝服——主要靠的是跳蛋。把档位调至最高,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蒋辰声音都变调了,两只脚死死并拢,在座位上扭动。
我关了跳蛋,又问了他几句,才知道真相。原来只是白痴脸皮薄,想到起先被小崽子听到叫床的事,就觉得无脸再见他。嘿,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秘密,和着就为了这种破事。白痴这点小事都能记这么久,肚量可真狭小。
“这有什么?那家伙肯定早忘了。”
“怎么可能——!不我不要让我回去”蒋辰脸上满是泪水,他一边擦一边哽咽。
我听得心烦,威胁白痴要把他在这里扔下。宴会地址在郊区,虽谈不上荒郊野外,但我开的这条路已经偏僻。蒋辰一听,哭得更大声了,这次连连说什么“不要抛下我”。
我在储物格里翻到一条抹布,堵住他的嘴,又开了跳蛋,让白痴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这下终于安静了。
等我们到的时候,早就过了时间。大堂冷冷清清,接待的仅剩下一人,他关切地瞧着软着腿的蒋辰,询问他身体是否有不舒服。
“没什么,老毛病了。”蒋辰半个身体都靠在我身上,低着脑袋连连摇头,所以我代为回答。
“请两位往这边走”
我们走进宴会厅,里面可真正式,反正氛围就是与我本人格格不入。我一眼就看见了谢昭迟,他就坐在主桌边,小崽子也在。我还看到谢昭迟的老婆,她出自蒋家的旁系,按辈分还能让蒋辰叫一声表姐。嫂子长得是真不错,嘴唇涂的极红,看起来就像个冷酷的杀手。她这会儿正和谢昭迟亲密地说话,那个变态侧着头,小声地回了两句。这两个同性恋看起来般配极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好在我不用和谢昭迟他们坐在一起,接待员引我们到了很靠角落的一桌。同桌的我当然都不认识,他们也只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继续商业互吹。白痴挨着我坐,恨不得贴我身上,还咬着嘴唇颤抖,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台上正巧有人在发言,我无事可做,只好喝喝酒、听听演讲。那个什么双性人协会名誉主席讲的内容我竟然还熟悉,不就是双性人的历史。
我所知道的部分是这样的:因为打仗死了很多人,又要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因此建国之后鼓励多生多养。然而因大瘟疫的缘故死去许多“适龄女性”,初生婴儿出生率与存活率也逐年下降,于是公共政权大手一挥,开始研究增加人口的方法。经过多年的捣鼓,双性人就是实验的产物。可笑的是,那药只有男人吃了才管用,第二性征发育成熟之前的男性服用即可变成不男不女、却可以进行生殖的怪物。
到目前为止还算和平,因为公共政权的洗脑性宣传、高额补助与对福利机构符合条件者半强制的实行,许多男丁都吃了药变成双性人,跑去生孩子。但是过了几年才发觉,他们生下的孩子有几率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双性人。
然后就是一系列内乱,老百姓开始恐慌,什么双性人算不算男人啊、双性人算不算女人啊,后来还有专家开始质疑双性人算不算人。这些动乱以当权者的武力压制与一系列法案对双性人的保护为终,不过在我看来双性人的地位也没怎么提高。
但我总算搞懂了这晚宴的主题。环顾四周,坐在前排的有很多双性人,要说我是怎么知道的,那群像太监的家伙又没什么难认。在场大多是先天双性,距离开国有四十多年,现在最早一批早就长大成人。他们没有选择,但说实在后天双性也一样没有。那些人很少是自愿的,就像那个瑟瑟发抖的白痴,他也不过是蒋家联姻目的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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