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货架”。垫着红丝绒的金丝笼里，或卧或跪着赤身裸体的少年少女。被Jing心装饰，皮革，缎带，珠宝、流苏。

    “很可爱。”客人小心翼翼地握住少年伸出笼外的纤细手指，像握一只仓鼠。

    店主打量着他，“它们很受欢迎。性情温驯。”他直截了当，“更适合新手。”

    少年挑逗地用指甲搔着客人的掌心。客人不知是怕痒还是羞怯，慌忙缩回了拳。少年咯咯娇笑，项圈上的铃铛跟着响个不停。

    客人歉疚地挪开眼，局促地低声道：“往前吧。”

    店主闻言眼中不屑，“生意谁都想做，丑话说在前头。再往前只剩下劣迹斑斑的恶犬。别为了图省钱把命赔上。”

    客人青涩的脸庞露出一丝紧张，“好的。总之先见见再说。”

    光鲜亮丽的货架后是铁笼，密集摆放在水泥地上，个个狭小只够人蜷缩。

    他们穿梭其中，咆哮与哀鸣此起彼伏。年轻的主顾似被吓得目光左躲右闪。

    “这个这只比较文气。”他犹豫地止步。

    店主立时喷笑，“你真会挑，挑了只最凶的。”

    笼子里面，白发男人双手被镣铐反缚，躬身侧缩，肩胛骨突出的背上遍布鞭痕。客人走到笼子另一侧，大概是为了看清他的容貌。但过长的肮脏额发遮掩了恶犬的大半面庞，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和耷拉的嘴角。

    “知道它为什么不叫么？”

    客人面露茫然。

    店主示意饲养员用锁打开笼门，揪着头发拽起他的头。

    男人戴着口枷，无法合拢的唇色苍白，含着一只猩红眼珠般的口球。

    “不会叫的狗才咬人，他上回差点咬掉我的命根子。”店主犹然愤恨地顶着他的下巴，他的头无力后仰，修长脖颈上烙着粗大指印，喉结随呼吸急促起伏。

    囚徒的眼微微睁大，盯着水泥墙顶。瞳孔毫无光彩。

    客人喃喃，“他它看不到么？”

    “像这样的残次品，可以特价处理。”

    客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它喘得好急。是不是生病了。”他担忧地问。

    “是因为吃药的缘故。”饲养员赶忙解释。

    “治病的药么？”客人仿佛松了口气。

    店主顿时鄙夷他的无知。“春药。”

    饲养员殷勤补充：“你可以验一下货。”

    客人不知何意。

    店主不出所料地叹了口气，“当然是这儿。”他用两根手指插入男人的后xue，他先是利索抠出一个高速震颤的跳蛋，随即更深地抽插几下。

    “怎么还没shi？”店主质问饲养员。饲养员尚未解释，店主已自顾自跟客人科普，“货架上的那些都能自行分泌前列/腺ye。它么，”店主啧啧，“大概是太老了。”

    “那可以再便宜一点么？”客人果然见缝插针。

    “呵呵。当然。”

    店主虽然不屑他的小家子气，但这回能把赔钱货脱手，全仗这个冤大头好骗。故而对小肥羊也就多了点和蔼，“别看它年纪大，很耐玩的。”

    “他是二手货？”客人故作老练地应用行话，但任谁都看得出是刚做的功课。

    “是啊。它前主人死后其他亲属把它卖到店里的。它的主人可舍不得呢以那家伙的残暴，玩了这么多年都没坏的，也就那么一个。说起来，”店家想到什么，“如果是七年前，它是那批啊。”

    “那批？”

    “战俘啊。”

    客人依旧一脸懵懂。

    店主怒其不争，“真是不识货。是那批的话，别看这只现在又破又烂，当初也是别国贵族。以你这预算你也算捡漏了。”

    客人听完后看着白发男人的目光似乎更炽热了，“那我现在就拍下。”

    “它有名字么？”客人结账时问。

    “你是它的主人。当然由你来取。”

    沈放脱下外套将他裹住，抱出宠物店，嗫嚅道：“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