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些关于李涞的信息。
那一天风和日丽,我们那时候在上学途中,有人截停了我们的车,那时候我们的司机叔叔是格斗术很厉害的退役军人,到最后把那几个人击败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了,但那些人的援兵就要到的时候,他打算抱着我们其中一个逃跑。
他当然是抱起了李涞,因为李涞是男孩子。那时候,我很害怕,我看到李涞被抱起来之后一直看着我,我跟他喊:小涞,救我。
然后,李涞让司机叔叔放他下来,先把我抱走。那时候的李小涞很聪明,很勇敢,很机智,很有担当。当然现在也一样。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有在你们都获救,李涞自己一个人被挟持的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们到现在也不太清楚。
那时候我们都只有12岁,李小涞最后获救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他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三个月,他最后醒过来了,又在病房里面呆了三个月。醒过来的时候,李小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被定格在我被丢下的那一个画面。
李小涞也许没有发现,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有心理咨询师在他身边,希望帮他记起来中间的过程,但无果。李小涞还一直以为那些人是保护我们的,因为我被绑架了一次。
妈妈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妈妈跟我们说,李小涞不想记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勉强他了,反正人好好的,虽然往后的体质不比从前好了,但至少没有拉下多大的后遗症,没傻没坏,还能蹦蹦跳跳。
当然,那之后的一短时间,李小涞都没有上学,在家里调养。后来上学的时候李涞没有重读一年,胖老头大概是越发疼惜李涞,对他的各种行为也不像对我们那样严格,一切任由他自己随性喜欢。
李涞高考连国内的二A都考不上,而且不愿意接受胖老头递过来的其他通知书,胖老头也认了。你不知道李涞让他多没面子,但每一次他那些老友提起的时候,他还是笑嘻嘻的。
往后,有一次李小涞突然问我,为什么他好像对自己前几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的样子。我就告诉他,那时候他发了一场高烧,把他的猪脑子烧坏了。
我就是在那件事之后才改口叫宋姨妈妈,因为,我知道她是真的对我们好。但李涞一直没有改口,直到后来他认同了宋姨之后也没有改口。他自以为称呼不过是一种方式。
武哥。
李涞坐了起来,他忽然的发声吸引了沉思中的英俊男人。
想问什么?封知武直接道,也是因为分析思维的影响,平常时候封知武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李涞打算一鼓作气,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我们不要再分开一下了。
嗯?封知武拨弄一下李涞的额发,问道。
李涞用手胡乱比划着,我之前不是说我们应该分开一下嘛?我觉得那一下已经过了。
所以?封知武看着李涞认真的神情忽然有些轻快和愉悦。
所以我们,李涞把手搭在封知武的肩膀上,借力向上前仰,照着封知武的嘴唇便是一下,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好。封知武搂着李涞的腰腹,以免他跌倒在地。
李涞直接双膝压在床上,你在楼梯那里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
李涞眉飞色舞,那再说一遍吧。
封知武的右手从李涞的背后向上,直接按住了李涞的后脑。
两个人在这个静谧的充满熟悉气息的房间里,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爱情需要勇气勇敢,我能够,因为,我愿意。
圆月在浓雾中,月色凄迷朦胧,但这让人心碎的夜色却无法撼动室内的温热,哪怕一丝一秒。
今晚,月色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风之末稍花开
和雅站在门外,本想叫他们吃饭,看到忘情拥吻中的两人,却是悄悄退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成了翻找李涞的私人物品的习惯,即使风平浪静,她依旧担心那个与自己同一天生辰的人,她希望掌控一切,从李涞那时候跟司机叔叔说先救她开始。
但或许从今往后,她将不再拥有这样任性的权利。
某个人的出现,已经取代了她的这个位置。
从今往后,她只需要与自己的另外一个弟弟一同,背起本应当是李涞需要负起的责任。
出版社。
李涞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项上的玉玦,愈看愈觉得他清雅朴素,雅致明丽。
杨柳总是坐不住,又跑过来sao扰李涞了。
怎么好像忽然满血复活那样,李小涞你跟你**的小障碍跨越了?
杨小柳,你换个称呼好不好。李涞的语气中充斥着十分的不满。
说吧,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杨小柳随便找张凳子坐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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