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太聒噪了。季川衡想,贺骋坚持不搬出单人病房,可能也是考虑到了这群朋友来探望时不要吵到其他病人吧。
一开始只有汪沉来过,他是第一个知道的,最开始就是来看看这事儿对季川衡有没有造成心理上的影响,发现没有之后他隔三差五就过来一趟,季川衡怀疑汪沉其实投资了那个诊所,不工作也不怕丢饭碗。
后来简齐星来了,他从他爸那里听说季律师住院了,拎了一堆又贵又没用的补品过来。想着季律师也算帮过他的忙,否则他和姜未真的就有缘无分了,虽然现在也得靠他努力,但至少有了目标。
简齐星本来以为季川衡这种人是不会玩游戏的,结果他在旁边等人的时候掏了个游戏机出来,季川衡马上就说他也买了某某游戏,于是两个人就头对头坐在一起玩,季川衡游戏技术很好,简齐星就更爱来医院了。
最后姜未也旅行回来了,简齐星消失了两天,后来再跟着姜未一起来时,是小孩子吃到糖的那种满足样子。进入复健阶段,贺骋也不让他一直躺着,没收了游戏机,姜未就推轮椅带他去医院花园里锻炼。
姜未喜欢这个好脾气的律师,很久以前的贺骋让人难琢磨,爱笑,但也易怒,比现在更难相处。如今对方真的成了他朋友的对象,他便稍稍说了许多贺骋的过往给季川衡听。
汪沉跟着凑热闹,陈年八卦车轱辘一样往外翻,连贺骋高中时候的初恋对象都交代了个清楚。
也有学生来看过他,本来只有一个姑娘作为班长来拿论文成绩,结果好几个季川衡有印象的学生也一起来了,那种面对敬仰的老师时纯粹的关心,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职业的幸福与成就感。
所以说冯淼的担心纯属多余,病房里每天都这么热闹,季川衡几乎说完了前半辈子所有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汪沉姜未这些人都是贺骋的朋友,对待他们俩却没有什么区别。而季川衡的朋友不是同行就是检察官,反正绕不开公检法,也只是因为工作上的往来显得比别人熟悉一些,他的生活几乎被工作填满了。
这天把朋友们都送走了,贺骋回来就看到季老师正靠坐在枕头上翻汪沉发给他的照片,大多都是贺骋学生时代的照片,从小学到高中,贺骋就慢慢的在这几张照片的缝隙中长大,长成了如今轻易惹他喜怒哀乐的人。
“我告诉过你吗?”贺骋顺他的手看了两眼,也勾出了一些回忆。
“什么?”
“关于我为什么会接触,我和你说过吗?”
贺骋坐在床沿上面对他。
“没有”和自己完全剖白过往比起来,季川衡几乎对贺骋的过去一无所知。
“高中的时候误入了一个调教现场,是个时隔很久才会举办地下绳艺表演的场地,那种场合进出都挺严格,何况我还是未成年。当时我在那附近打工,被人领着七拐八绕就进去了。”
“视觉冲击力非常大,我几乎立刻就接受了那一场绳艺表演所传达的情趣和体验,除了被绑缚者是一名女性,不符合我的性取向。后来我开始了解这种纯粹极致的,和性行为无关的性需求。”
“和你一样,当时我也进行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在大学里遇到了第一个奴隶,那时候两个人都是新手,试着一起去探寻各自的底线。期间我和他做过一次,也挺顺其自然的,但我感觉不是很好,我不需要,所以后来再也没有在调教时做到最后过。”
“我也交过普通的男朋友,不过怕自己手痒跟对方打起来,关系没有持续太久。为这个我还找过汪沉,估计他心理疏导的能力,最开始就还是拿我练出来的。”
“那个初恋呢?”季川衡惦记着汪沉跟他说的那个老师,忍不住问道。
想到这个贺骋有些害羞,这事儿他还真没跟别人说过,汪沉怎么什么都告诉季川衡了,他心下又好气又好笑。
“是高中教过我的一个实习老师,也只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而已。”
季川衡歪头看他,“原来主人一直都喜欢当老师的吗?”
贺骋只顾着说自己的,听见他这么说话,才认真看着季川衡。
对方略带情趣的一句调侃,贺骋不需要解释,只是调情的节奏,季川衡未必把握得住。
“季老师这是怎么了?”贺骋肩膀往后一缩,上下打量他,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他腰上那团鼓鼓囊囊的被子上。
季川衡故意用伤了的那只手去够贺骋,贺骋就往后躲,最后他放弃了,收回手的时候又被贺骋一把握住。
贺骋用右手轻轻摩挲他受过伤的地方,他手掌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被贺骋摸得很痒,贺骋一点点往上,摸过他整条手臂上的每一寸皮肤,这样既简单又色情的动作,让季川衡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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