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他对着那个留在原地的食盒望了半晌,到底忍不住去掀开——
格食、金ru酥、金银夹花平截……
都是他从小喜欢吃的东西。
原来叶帛玉还记得,他以为他早忘了。
所以他也一直装作自己全都忘了。
*****
叶帛玉又照常来到叶沉心的院子。
今日房里多出了一个人,见到他含笑问候:“帛玉,你来了。”
“薛道长,”叶帛玉回以一笑,“你何时来了?”
薛执道:“昨晚到的钱塘,你阿兄来渡口接的我。”
“快来坐,尝尝我煮的茶,比起你的手艺如何?”
三人坐在一张桌上静静饮茶,叶沉心最后一个喝完,不紧不慢地将茶盏搁下。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和那长白派的穷小子搅合在一起?”
薛执笑道:“你阿兄的意思是,长白苦寒,不毛之地,怕你吃不了这份苦,如果能不吃,还是免了的好。”
叶帛玉心头微惊,不由摩挲起指节,开口时语气却笃定:“我并非不谙世事,往昔踏遍市井,俗世种种艰辛,我都晓得。”
“何况,有他同行,那也算不得苦头。”
叶沉心冷笑一声,“这些年你那院子打理得如寒窑一般,只怕早就为这一天做好准备了。”
薛执插话道:“他是问你那院子可还要为你留着,你还会回来吗?”
叶帛玉蓦地站起来,绕桌走到叶沉心身边,竟俯下身揽住了他。
“一直想说,有兄长在的地方,都是我的家。”
叶沉心静默片刻,手僵硬地搁在他肩上,旋即轻轻往外推搡,“你可以走了。”
薛执道:“你这话实在让他感动,他不想叫你发现他动摇了。”
叶沉心终忍无可忍,扭过头怒视他,“薛执,你闭嘴!”
*****
今夜的月色极好,临近望日,月满如盆,月光不住在窗纸上浮动。
谢琬婉推开窗扉抬头眺望,只感心胸澄清恬然,忽见一道黑影从谢枕汀的屋子里窜出,再定睛看去,那黑影已飞速掠至身前。
惊惧之下正要往后退,她的一只手却被扯住了。
“琬婉。”
谢琬婉松了口气,“是兄长啊……”
再看不是谢枕汀又是谁?他穿回了长白派的一袭青衫——哥哥说过,长白最常见的是黑白二色,少见绿意。所以他们穿这个颜色。这身衣衫扎紧了手脚腕,腰封紧敛,收束出谢枕汀那副挺拔清劲的身姿,他身后背着一把雁翎刀和一个行囊,俨然是一身将要出行的打扮。
谢琬婉心头一紧,攥住谢枕汀的手腕,“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谢枕汀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我要回长白了。”
“啊……”谢琬婉愣了愣,怅然道,“这么快。”
“又不是最后一回见面,往后时日还长着呢。莫要伤心,难道我还得学小时候摇拨浪鼓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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