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宋诺突然想起在沙滩上的时候，他把脑袋搁言言胸口时的触感……

    这要是一起去洗澡，不就坦诚相见了吗，那多不好意思，还是算了算了，总觉得有些别扭。

    见宋诺屁股一直往后蹭，莫泽言无奈叹了口气：“诺诺，我先给你洗，你够不到自己后背，等你洗完，我再洗。”

    说完不等宋诺反应过来，莫泽言一弯腰，就把宋诺夹在了自己胳膊下，然后直接就抱进了浴室。

    宋诺：“……”

    宋诺动了动爪，还被拍了一下屁股。

    “别闹。”莫泽言轻声道，好像宋诺不听话一样。

    谁闹了！你还记不记得在莫家的时候，你连房门都不让我进去！还给门上锁！

    宋诺四只爪爪和尾巴都耷拉下来，轻哼一声，臭小孩现在倒是离不开我了，小脸疼不疼啊。

    似乎察觉到宋诺在碎碎念，莫泽言嘴角泛出笑意，等把宋诺抱进浴室，一边放水，一边低声道：“诺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猜猜看怎么样？”

    宋诺抬头看莫泽言，伸爪搭在莫泽言屈起的膝盖上，你猜啊。

    莫泽言垂眸想了一下。

    ——如果仔细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只是他当时都没细想而已。

    “是在禁闭室的时候吧，现在想来，当时小哈扑到我身上，突然停顿了几秒……”

    水温调好以后，莫泽言给宋诺身上冲水，一边用手梳理宋诺身上的毛发，一边低声道：“是不是那个时候？”

    宋诺汪了一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似乎在夸莫泽言聪明。

    “原来那个时候就……”莫泽言说到这里，声音一顿，抬头看了宋诺一眼。

    宋诺哼了一声，想起来你之后怎么对我的吧？

    莫泽言干巴巴道：“原来狗还能发出哼的声音，诺诺真棒。”

    宋诺：“……”

    棒你妹！

    宋诺给了莫泽言一爪子。

    “咳，说起来，要是当时诺诺你没来得那么及时，可能我就被咬了。”

    莫泽言俯身抱住宋诺：“谢谢诺诺，谢谢你一直给我带来幸运。”

    幸运吗……

    宋诺僵住不动——他一直怕莫泽言会怪他，因为是他临走前，让莫泽言回到莫家，如果不是他，言言主动找上莫家这件事，也不会一直被人嘲笑。

    我有给你带来幸运吗？

    宋诺眼睛鼻子有些发酸，低头拱了莫泽言一下，对不起……

    “对不起，诺诺。”

    宋诺一怔，抬头看莫泽言，就见莫泽言也正低头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你是不是就不会突然消失离开？”

    莫泽言的声音有些压抑：“这十年来，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句对不起，如果当初我没有……”

    宋诺又拿头拱了莫泽言一下，汪了两声，不说了，都不说了，都过去了。

    他扑进莫泽言怀里，猛甩身上的水，闹得莫泽言压抑情绪下去不少。

    莫泽言哭笑不得：“好了，我不说了，你乖一点儿。”

    ……

    等一人一狗都洗完澡，正好到中午吃饭时间。

    一大早上过来就拉练跑，到现在饭都没吃，所有人都饿得要死，等莫泽言带宋诺到食堂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许是一上午消耗了太多Jing力，都没多少人说话，食堂里还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