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问了一句废话？就算是黎怀瑾做的，他会承认？

    “嗯。”

    “嗯？”

    莫昭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这就承认了？

    黎怀瑾似乎觉得莫昭呆头呆脑的样子，实在有些有趣，于是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我是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和地点。”

    莫昭再次瞪大眼睛，简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什么意思？”

    “顾清君把你看得太紧了。”

    黎怀瑾朝着莫昭走近一步：“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莫昭满头雾水。

    说话就说话，之前也不是没有机会说话。

    黎怀瑾垂眸注视着莫昭，唇角上扬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

    他轻声开口道：“莫昭，好久不见。”

    莫昭一怔，一时之间没有言语。

    半晌，他反应过来，皱眉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啊……”

    黎怀瑾笑了笑：“很简单，我就是想找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莫昭有些搞不懂黎怀瑾在说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身体被控制住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了。

    黎怀瑾的表现完全不像个普通人。

    他走到莫昭身边，蹲下身，伸手捏了捏莫昭的脸，突然感叹道：“我早就想捏了。”

    莫昭：“……”

    “手感不错。”捏完，黎怀瑾竟还朝莫昭眨了下眼睛。

    “你……”

    莫昭想问黎怀瑾到底要做什么，但随即，他就感觉胸口蓦地一痛。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若不是被控制住身体，莫昭恐怕会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而且他此时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对不起。”

    黎怀瑾没有什么诚意地开口道歉：“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就好了。”

    放屁——

    哪里是有些疼！

    忍一忍就好了，你怎么不去忍？！

    莫昭瞪着黎怀瑾，使劲儿咬着唇瓣不出声，却还是控制不住溢出一两声呜咽。

    眼睛已经有些shi润，因疼痛逼出了生理盐水，雾蒙蒙的，眼泪挂在眼眶要掉不掉，看起来好不可怜。

    而黎怀瑾仿佛很欣赏莫昭这个可怜样儿。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昭看，然后还像是知道莫昭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慢悠悠开口道：“乖哦，不疼。”

    莫昭气得想破口大骂黎怀瑾，然而胸口那里却传来了越来越炙热的灼烧痛感。

    他眨了下眼，眼泪唰啦啦就掉了下来。

    太疼了。

    像是要从胸口硬生生挖出什么东西一样，而那东西连着皮，带着骨，若要挖出来，非要去了他半条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