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5分钟的视频通话,太子爷周身通畅,心头的Yin霾一扫而空,他甚至孩子气地亲吻了一下自己手机屏幕。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糟糕,被自己心尖儿上的人牵着竟然有着变态似的满足感,这就是命。
门口上演着跟刚才差不多的戏码,徐东仰一边儿周到得体又尊敬地跟秦佑兴嘘寒问暖,一边儿跟秦冲两看两相厌。
只是秦冲在看见赵云岭走过来的时候眼睛才眯起来,他人倒是在车外边儿站着,却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做,招呼都不跟人家主家打一个。
秦佑兴自然是知道小辈儿间的嫌隙,先斥责他儿子:“规矩呢,有这么进别人家的吗?”
隔着一辆车,多年的宿敌又对峙着,跟十二年前在琉璃厂的院子里如出一辙。那会儿的秦冲是登堂入室肆意张狂的那一个,现在他是客、是被邀请到赵云岭他老子府上的家臣。
今天摆桌宴请的那个人,是他们的选择、赌注、未来。
秦冲打扮得也是帅气逼人,跟赵云岭俩人个顶个的耀眼,曾经青涩张狂的少年郎早就不再,看在彼此眼里那张生厌的俊脸上尽是争强和厌恶。
打破僵局的是秦冲,他张嘴就是挑衅:“赵公子,别来无恙。”
段南城最管不住嘴,这还当着秦佑兴呢,上来就是一声Cao。
秦佑兴脸都气白了:“秦冲,别找抽。”
秦冲一个浅淡的笑:“那么孟公子,别来无恙?”
徐东仰也不顾着秦佑兴还在,指着秦冲警告:“秦冲,别得寸进尺。”
秦佑兴脸色非常不好,Yin沉着脸下命令:“上车。”多说无益,先把这混蛋儿子弄走才是。
等秦家车开走了,徐东仰还他妈忿忿不平地骂了秦冲半天,见赵云岭没吱声儿也并不是多生气,就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问:“气傻了?你们几个这是魔障了?有完没完?不就是一顶级的嘛,又不是没见过,床上还能Cao出花儿来?”
赵云岭的关注点特别清奇,率先说出来的竟然是:“你想都别想啊,别惦记老子的人。”
徐东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哥们儿这意思,烦躁地不顾自己形象已经点起烟,一边儿抽一边说:“Cao,你没救了。”
赵云岭还在那儿摩挲着手机屏幕,好像能摸到樊季似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早就没救了?
客单上的人都接到以后,赵云岭和徐东仰各自洗澡收拾。
前菜吃完了,大餐候着呢,一连好几天的生日酒席就今儿是正日子,席间都是孟国忠最亲厚、最器重的,或者是必须亲厚、不得不重用的人,说白了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院落里所有的人,他们的家族、政治生命、甚至是命,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老子如此、崽子们亦是如此。
密云这边儿的别墅小有年头儿了,是建国初期元勋级别的那一部分人进北京以后分的,孟国忠他爸就是一个,只是那会儿他们顾不上住,现在他儿子同样也没工夫来。
这是今年孟国忠要摆寿酒,想到这处宅子。
对于过生日这事儿,起初孟校长象征性地推脱了几次,最后才拗不过大家的好意松了口:“老哥儿几个也是很长时间没踏实坐下来吃顿饭了,那就热闹热闹,就在家里吃,也别出去了,孩子们也叫上。”
反正在哪儿吃、多大排场都不重要、没人在乎,只要名字在列就是未来十几二十年的权杖在手。
赵云岭和徐东仰肩并肩走进摆桌的宴客大厅,这种毫不掩饰的亲近关系不光是他俩的私交,也是孟国忠的态度。徐百川现在已经是正职了,大厅里三桌,就他一号,更别说徐家和孟家的关系,亲信亲信,有亲有信。
里头简简单单的就三桌,摆都全是家常菜,也没多少专门服务的,孟校长说是简单聚聚就真没排场,司机们、警卫和秘书都被安排在跨楼踏实吃饭。
徐百川坐在主位孟国忠旁边,看见儿子先是训:“不像话。”
徐东仰推推眼镜不说话,赵云岭明白老徐意思,从门口往里走,挨桌儿地点头,到了老子那儿先认错:“领导们见谅。”
孟国忠只是看着他,脸上挂着常年不变的那种浅浅的笑,只是主桌上气氛却不一般,因为孟校长一边儿是雷打不动的徐百川、另外一边儿挨着他坐着的是韩深韩啸的老子韩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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