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杨冽不知道孤月回来没有,反正这一宿他睡的一点都不安稳。
先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睡着了也是那种知道自己一半意识还清醒着的浅眠状态,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实了,又开始过电影似的做噩梦。
一觉睡得筋疲力尽,爬起来的时候跟跑了个三十公里越野拉练似的,手臂无力,头重脚轻。
陌凉带着早餐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杨冽这幅靠床头坐着发呆的样子。
他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挂着水汽,只是没梳开,凌乱的样子趁着眼睛下面重重的乌青,显得有点茫然脆弱。
“没睡好?”陌凉意料之中地随口问了一句,把餐盘放在空荡荡的桌子上,不大的一个餐盘,“我估计你吃不饱,”陌凉说:“不过不知道先生今天是怎么安排的,所以只能给你将就一下了。”
杨冽看了一眼——果然是将就,装腔作势的一个大餐盘里,里面只有一碗蔬菜粥和一只水煮蛋,竟然天怒人怨的连个小咸菜都没有。
他虽然对吃什么没有要求,虽然现在也还是上火到没什么胃口,但这个份量,按他平时的标准,别说吃饱,都不够塞牙缝的。
杨冽听说饥饿的状态能够消磨人的意志,他害怕这帮人是有意为之,有点担心以后是不是都这个节奏,“平时的早餐,也是这样吗?”
陌凉仗义地否认了他的猜测,“那不是,这个配置也就今天这一顿。我们这儿惯例的奴隶餐还是管饱的,主要我猜你今天肯定是吃不下。不吃标配的话,三餐怎么吃,就看你主子安排了。”
陌凉这话对月光岛的新奴隶而言,有十足的歧义。
天地良心,他只是陈述事实,月光岛标配的奴隶餐也就是经过训练的奴隶能面不改色的吃,换个正常人舔两口,都得生理性犯恶心。
他就是觉得杨冽还没受过训练,接受不了这个,不想节外生枝,但是杨冽理解的时候,他觉得陌凉是怕他心情不好影响胃口吃不下东西,所以特别安排了这么一顿。
竟然还道了谢。
陌凉摸摸鼻子,觉得有点亏心,“你吃吧,吃完收拾好了到调教室找我——就你隔壁的那间。”
原来那看上去威严沉肃的双开大门,是调教室。
酒红色调的调教室,装修风格跟整栋房子相似的华丽,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幅rou体横陈、很多人衣不蔽体在痛苦和欲望中沉沦的巨幅油画,除了顶棚正中央开的小天窗外,整个室内没有一扇窗子,能坐着的地方也只有大门右侧斜对面的一张同色系皮质大单人沙发。
靠墙放着成排的雕花大柜子里,透过橱窗能清楚看见的各种成排摆放的鞭打训诫和调教工具,大门正对面靠墙附近的地上,细密厚实的地毯中间空了一块,一个钢环明晃晃地贴地钉死在地上,靠墙角落里,对角打着两面跟墙壁等高的大镜子,镜前并排放着两把情趣椅,其中一把躺椅竟然连着电线那边几个柜子里依次是各种绳子蜡烛胶衣锁链情趣装,一路顺到最后,是个两面贴墙、另两面装着透明玻璃的卫浴间。玻璃也是从地面一直封到了顶棚,可视度非常非常好,里面的暖光灯亮得有点刺眼,随便在里头干点什么,不仅分毫毕现地被外面人围观,自己还能透过玻璃看到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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