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因是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敲醒的。
他有起床气,尤其是对这种暴力叫醒法。因此有些烦躁地开口问道:“谁啊?”
阿曼德已经醒来,走开去做其他工作了,为了生存,牛仔队必须快马加鞭地部署该做好的事情,这只是他们的第一场胜利。如果想要生存,他们需要不断向前。
而身为大哥,阿曼德的身上承担了太多责任,才会在昨日短暂地陷入情绪之中。
能这么敲门的人,显然不是阿曼德。
“弗里斯兰被丹鹿哥叫过去了!”雷顿急急忙忙打开门,冲进房间里,看到睡眼惺忪的纽因。
丹鹿,牛仔小队的二当家,平时神出鬼没的人物。外人眼中真正的笑面虎——谁能想到他的哨兵兽形居然是一头鹿?有的时候,他比rou食系哨兵更让人忌惮。
他的本名是丹尼尔,但大家总叫他丹鹿。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丹鹿。
“丹鹿哥他……”雷顿话还没说完,就被纽因一把扯到床上,头撞到了枕头上。纽因一个翻身,跨上了雷顿的大腿,一把捂住了雷顿的嘴。
雷顿吃惊地睁大双眼,他的鼻间都是纽因的气息——他的脸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别的什么。
纽因困得要死,坐上雷顿的腿之后整个上半身就塌了下去,黑色的中长发软软地拂在雷顿耳际。他们靠得很近——雷顿敏锐的感知能听到纽因的呼吸声,还有他吹拂过他的气息,纽因的双眼近在咫尺,清澈而透亮,带着一点未睡醒的懵懂。
“……别……吵,让我睡……会。”慵懒而缱绻的声音,在雷顿耳边炸开。
说完这句话之后,纽因就又迷迷糊糊地压在雷顿身上,整个人都又睡死过去。
不怪他,他实在是太困了,向导又没有哨兵那样天生的恢复能力,睡上三四个小时又能活蹦乱跳。
直到他睡饱醒来后,才恍惚意识到自己身下好像压了个活人。
“雷顿?你怎么在这里?你特地跑来跟我睡觉?”
面对纽因的无端抹黑,雷顿瞪大了圆溜溜的豹眼,眼眶都有些发红:“我来和你说丹鹿去找弗里斯兰谈话了,结果你压在我身上睡到中午!”
纽因慢腾腾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二哥怎么了?他很温柔啊,又不会对弗里斯兰做什么奇怪的事。”
丹鹿哥把弗里斯兰叫过去,顶多也就谈谈话。纽因对此完全不担心。
他那是只对你温柔好吗!雷顿在心里吐槽道。
从小到大,丹鹿虽然对谁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但能骑着他可劲儿折腾的也只有纽因一个。其他人要是稍微触碰他一下,丹鹿的鹿蹄子可以将任何一个rou食性哨兵踢出十米远。但丹鹿最惊人的不是他的战斗力,而是他的嘲讽能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能被他生生骂哭,可见他文字底蕴之深厚,嘲讽能力之强悍。
“行吧,我待会去看看。”纽因将牙刷塞到自己嘴里,转头问雷顿:“你怎么还不走?”
你怎么还不走?
要不是你把我睡到现在……不是……我早就走了好吗?
雷顿吃了哑巴亏,欲哭无泪地走远了。
洗漱好后,纽因慢腾腾地挪到了丹鹿的居所。果然看见弗里斯兰从丹鹿房内走出来,看见纽因,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丹鹿的声音就已经在房内传出:“是纽因吗?快进来吧。”
“好。”纽因握住弗里斯兰的手,捏了捏。“他说什么你都不用太在意。”他知道弗里斯兰最听他的。他虽然不知道丹鹿对弗里斯兰说了什么,从他的神色里就可以揣测一二。只是以弗里斯兰的性格,不会像雷顿那样大张旗鼓地展现出来,而只会选择默默地埋在心里不让纽因担心。
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即使身为向导,他也并不需要一个脆弱到遇见什么烦心事都让他来抚慰的哨兵。
每个人的情绪Jing力都是有限的,都需要用到最需要它的地方。
弗里斯兰并不是那种“我什么东西闷着都要你来猜猜看猜不中我就摆脸色给你看”的家伙,他是真的觉得这些小情绪自己消化就好了,过了一会儿他照样能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纽因。
“嗯。”弗里斯兰低下头蹭了蹭纽因,走开了。
纽因走进房内,丹鹿坐在圆桌前的座椅上,他有一头柔顺的浅色长发,因为兽形是草食系的鹿,人身时高挑修长,却并不显得柔弱,而是优雅而高贵。
从纽因记事起,丹鹿就已经在他身边陪伴他了,他的初等教育也是丹鹿帮忙完成的。丹鹿读过很多书,他的房间里除了床、桌子、椅子之外,四面的墙壁上摆满了书。牛仔向来不爱看书,因此双枪帮前来劫掠的时候,他的屋子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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