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是自习时间，所以教学楼下并没有人，不过还是有几个好奇心爆棚或是花痴过度的女生溜出来偷看。寒阳烦躁得不去搭理他们，眼睛死盯着我不放。

    “莫函，你快回答我，你和你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寒阳似乎是跑来的，头上全是汗水，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像是回到了两人互相不认识的时候。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吗，我”

    “我要听你说出来，”寒阳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他眼里充满了戾气，似乎只要这个答案不合心意就会随时发飙。

    “我和他就是你想的那样，”有时候说一个谎，需要更多的谎去圆。

    寒阳忽然沉默了，我也跟着他一起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尴尬。

    “莫函，你们俩是把我当傻子吗？”寒阳忽然奇怪地笑了，我感受到他眼里汹涌着嗜人的怒意，却又硬生生地忍耐下来，“我以为那些人都不是威胁，没想到，，最大的威胁是你哥哥。”

    “莫函，原来你当着我的面给予他的温柔，都不是因为兄弟的关系。”

    “你要怎么想便怎么想吧，”虽然这内容一般真一半假，我却没有去反驳。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寒阳见我这般态度，愣怔在那儿，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贱到去做你哥哥的替代品？怎么，他现在回来了，你就打算踹了我？”

    我脸上的表情因为他这种自暴自弃的话越来越难看。

    “寒阳，现在是我们学校的上课时间，别把你在别处的习惯带到这里来，”安曜辰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不远处顶着一张面瘫脸看着我们。

    “安曜辰，不用你多管闲事，”寒阳不怎么待见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投过去，他只是固执地盯着我，继续说道，“莫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现在你满意了吗？”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这么回答的。

    心里尽管疼，还是强忍着没有再做解释。

    “嗯，满意了。”没有预想中的暴力行为，没有激动的怒吼，只有寒阳强行露出的扭曲的笑容，和不再转头的背影。

    印象最深的是寒阳气得通红的眼睛和转身时从下巴甩落在地上的水珠。

    安曜辰走近我，安静地没有说话。

    我望着寒阳越来越远的背影，喉咙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即使那个背影有时会忽然刻意放慢脚步，我依旧保持着沉默。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我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下来。却又自嘲地笑了，感觉自己变成了狗血剧里的圣母。

    “你和寒阳”安曜辰终于开口。

    “正如你们一直希望的那样，他不会再来找我了，”我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然后独自进了教学楼。

    晚上的时候，我去兼职的酒吧辞职了，然后特意推迟了一些回到家。

    关于寒阳的东西已经全都不在了，卧室里印着他头像的枕头也换了枕套，衣柜里本来塞满了他的衣服，此刻也空荡了一半。

    “今天我回家的时候，他的东西就已经都不在了，”莫源站在我身后，说得很小心翼翼。

    我回头看他，见莫源一副想要安慰我的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如果肚子饿了，将桌上的菜热一热就好了，”莫源眼神也忧郁了起来，不过还是强撑着笑容和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