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管家叩了叩紧缩的厚重的木门,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摇了摇头,慢慢转身离开。
这间位于顶层的房间,是昔日的家主,尤里的父亲的卧室。尤里把自己锁在里面。他蜷缩在床上,冰冷的被褥被尤里的体温捂暖。这个房间已经成了禁区,只有尤里能进去。房间里自带的清洁系统让房间始终保持洁净,就好像住在此处的人一直都在。
“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床单上留下了圆形的水痕。尤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肩,他将脸埋进去。虚与委蛇,他早就习惯了。可出卖身体,哪怕是已经接受了用身体作为筹码,尤里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牌桌上最后的赢家,但他必须要保住现在手中的牌。
“格林墨菲拉曼”尤里低喃着这几个姓氏,他不断重复着。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毛线球,他只有付出最大的耐心,才能把它解开,抽出里面他需要的那根线。尤里狠狠捶了一下床,他习惯了什么都被送到手边。他不需要争抢,自然有人会送上他想要的。可现在,他不能再任性地扔掉毛线团。
走出了象牙塔他不得不学会面对残酷的商场。爱德华目前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选择另起炉灶来证明自己可他新建的小公司又怎么比得上肖恩所掌控的庞然大物。
尤里忍不住想起了那对双胞胎,尽管他对双胞胎中那位企图威胁他的蠢货毫无好感。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他们。新兴的暴发户——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的家族从事的行业足够新。这代表了与他的家族企业在市场上没有冲破,同时也意味着和肖恩一样没有冲突。
尤里低骂了一句。
要想保证同盟牢不可破,那就只有利益尤里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拉双子背后的企业入局的打算。但他会保留一些私人合作,比如说,毁掉一份债务的凭证。
“如果是您,会怎么做呢,父亲。”
室内一片寂静。
尤里轻轻的叹息声几不可闻。
“少爷。”管家再次叩门,仍旧没有得到回应。他无奈地离开,再次前来时,身边跟着埃lun。埃lun朝管家点了点头,说:“我会处理好。”管家欣慰地离开,错过了埃lun眼中闪过的一丝狡猾。确认管家走远后,埃lun贴着门说:“哥哥,我们的事情”
门开了,冰冷的男声响起:“进来。”
埃lun走进房间,门自动关上。埃lun没有开灯,他默默走到床边。床垫陷下一角。尤里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埃lun说:“你想知道他的事吗?”尤里抬起头,盯着他。埃lun说:“他从来不肯让我叫他父亲。”尤里朝埃lun挪了挪。埃lun像是受了鼓励,继续说:“他经常提到哥哥。我住的房子里,有很多厚厚的相册。里面都是哥哥的照片。那个男人,常常会翻看。”
不知不觉,尤里离埃lun越来越近。埃lun叙说着他所见的父亲对尤里的疼爱。没有表明的,是那个男人对他的冷淡。但尤里还是察觉了。顾及想到之前被埃lun侵犯的事情,尤里没有揽住埃lun,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一个好哥哥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埃lun的头发虽然细,却不像尤里的那么软,硬得戳手。尤里好奇地抓了抓几把。
室内恢复了安静。
埃lun却很享受这样的沉默。他依赖地将头靠在尤里肩上,轻嗅着从尤里身上传来的浅浅玫瑰香气。不是香水造成的香味,而是经年被玫瑰浸泡出的、印入骨髓的香气。如果不是十分靠近,根本闻不到。这股香味如同分辨尤里亲近之人的标志。只有摘下玫瑰的人,才能享受玫瑰的香味。埃lun克制着自己,不去做那些会让尤里生气的事。天知道他多想把尤里揽入怀中,告诉他,他会代替那个男人,替他遮风挡雨。而事实是——他只能在尤里面前做他乖巧的弟弟、忠诚的狗。但他总忍不住回味那个夜晚。
那个他彻底占有了尤里的夜晚。
那个他夺去了尤里的处女的夜晚。
埃lun忍不住蹭了蹭尤里。尤里较男性而言过长的头发随之扫过他的额角,仿佛在他心中掠过。可这一瞬间那么短暂,如同蜻蜓点水。尤里轻轻拍了拍埃lun的头,示意他让开,说道:“去书房。”温情的时光结束了。尤里合上了蚌壳,仿佛里面的软rou只是惊鸿一瞥。埃lun侧过身,看着尤里爬到床边。他的屁股因为爬行而高高翘起,纤细的腰肢榻下来。尤里四肢着地的方式能轻易把人拽进充满情欲的妄想。他坐在床边,低头穿鞋。白嫩如贝壳的脚伸进毛绒绒的拖鞋里,整齐可爱的脚趾被遮住,只余脚后跟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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