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远在木砚秋处用了午饭,之后婉拒了他的苦留离开了木府。
回府后,天色还早,宋之远就先去了子清的院子。
方进了院子,绿瑶便上来行礼,低声与他说:“夫人,小夫人他”
宋之远停住脚,看绿瑶及四周几个丫鬟均忍俊不禁的样子,不由奇怪:“小夫人怎么了?”
绿瑶回道:“小夫人他上午在您屋里点心吃得有些多了,回了屋子就说腹胀,午间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些茶,如今在床上躺着歇息呢。”
宋之远也不禁失笑,几步跨进屋里去:“还说你吃得少了,就这还吃出积食来。”
子清正半躺着出神,听到宋之远的声音忙转过脸去,“哥哥一进门就来笑话我。”
宋之远坐到床边,伸手擒住他的下巴扭过脸来,看子清脸色甚好,放下心来,说:“胃口只是小得猫儿似的,不过几口点心还闹起腹胀来了,现在好些没有?”
子清脸微微泛红,羞道:“她嘴也太快了些,什么好事就抖落出来,叫哥哥看我出丑。”
宋之远笑:“这有什么,你身上不舒服她要瞒着我才是没规矩。”他伸手进去摸摸子清身上与小腹,不见有发热,腹间摸着仍是绵软,说:“刚听绿瑶说你中午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都半下午了,我叫人给你熬些粥,配着小菜少吃些好不好?”
宋之远不等他答应就吩咐人下去张罗,又说:“可见你今儿是没口福了,我在外头路过千味斋让人下去买了他那里还算有风味的几个小菜,原本想着回来给你吃着解闷,你就闹出这来,一会儿且看着我吃就是了。”
子清哼哼几声,伸拳头在宋之远身上轻捶,被他一手握住拳头只拽到怀里揉搓。
“哥哥越来越没个正形,只管拿我取笑。”
宋之远搂着他笑:“小夫人倒是越发有威仪了,怎么,可要与我在这床榻上头立规矩了?”
“哥哥~”
两个人正说笑,外头书桃挑帘子进来说道:“夫人、小夫人,二门上妈妈传话进来说老爷回来了,正往书房去,叫人来请夫人呢。”
宋之远:“怎么今天倒早,叫我做什么?”
书桃回道:“这倒没说,想是请夫人过去说说话。”
“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去厨房看看小夫人的粥好了没有,再到墨月那里让她把自外头买的小菜给小夫人取来,过会子喝了粥,消消食再热好了拿过来。”
书桃应诺出去。
子清心知今日估计是不能再与宋之远相聚了,双手握住之远一只手掌摩挲,看上头明晰的掌纹。
宋之远看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情态,心里也软,有心想再陪陪,又怕霍云城那里有要紧事,只搂着子清吻了吻就起身离开。]
到了书房,还未挑帘子,霍云城就起身来迎,“清竹,你来看,今儿曹成送来的,是张洛书的真迹,可真是好东西。”
只见桌上展着一副画轴,上头烟云锦绣,是一片清淡娟秀的水墨,重山缥缈入云端,犹如仙境,浓淡相宜,确是好功力。
宋之远比霍云城更爱这些笔墨风雅,见了这画也惊叹不已,“真是好画,怎么让他寻着的?”
霍云城道:“说是前天在街上看有个小子卖画,就这一卷外头看着破破烂烂,也不见展开,他闲着没事上去贫舌,没想到真淘着宝了,他不好这些东西,就送到府里来了。”
宋之远:“什么人,随随便便就有这样的画,别是偷来的贼赃吧?”
霍云城笑:“我也说呢,不过听他说来倒也不像,这样的贼赃哪敢就这么大街上卖了?”
宋之远点头:“倒也是,说不定是祖上的遗物,家道中落才拿出来卖些钱使。”
霍云城:“你说挂在哪里好?”他在一边的墙上比比,“这儿偏了些。”
宋之远笑骂他:“挂什么?叫人好好再修复着裱了才是,闲时拿出来赏赏便罢,这笔墨不同于摆件古董,挂在房里,日久了难免有损。”
霍云城:“好吧,都听你的,就给你收着吧。”
宋之远把画卷了,叫来彩玲吩咐她:“去找陈管家,叫他找云墨轩的老板细细补了这画。”
彩玲应诺,拿着画出去。
“你倒提醒了我,”宋之远说:“之前我去凤儿房里,见他屋里摆的尽是些老物,金银器皿,古董花瓶虽说也不失身份,但样子太端正古板了些,过会子我去库房挑挑,他年小,摆些有趣儿的才好,要不干脆让他去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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