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道：“医学奇迹。”

    凌霁：“……”

    “天色不早了，已经过了我睡美容觉的时间了。”常心打了一个哈欠，跟凌霁，“你也早点回去陪老婆吧。”

    常心说完就朝楼下走去了，凌霁又看了一眼隔离点的方向，才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凌霁返回山上的别墅时，已经快要一点了，他一走进客厅，就看见赵清爽身上打着一张毯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投影仪上还在播着一部喜剧片，和安静的室内显得格格不入，凌霁皱着眉头关掉投影，连着毯子将赵清爽抱了起来。

    赵清爽一离开沙发，就睁开了眼睛。见凌霁正抱着自己上楼，她下意识弯了弯嘴角，双手换上了他的脖子：“凌霁，你回来啦。”

    “嗯。”凌霁微蹙着眉头看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

    赵清爽狡辩：“我在休息啊，我只不过没在房间里休息而已。”

    “……”凌霁看着抿了抿唇，看着怀里的人，“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赵清爽好奇地眨眨眼：“你要怎么不放过我？说来听听嘛。”

    凌霁嘴角略微勾着点笑，低头亲了亲她：“以后你就知道。”

    把赵清爽抱到床上之后，凌霁去洗了个澡，也躺到了她身边。赵清爽还没睡着，凌霁看着她睁着的眼睛，眉头又蹙了起来：“还不睡？”

    赵清爽道：“等你一起睡啊。”

    凌霁伸手揽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快睡觉。”

    “哦。”赵清爽应了一声，也没乖乖闭上眼，“凌霁，事情解决了吗？”

    “嗯。”

    “那就好。”赵清爽这才像是放心了，打了个哈欠朝他笑笑道，“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凌霁亲了亲她的鼻尖，看她闭上眼睛后，才关上灯跟着闭上了眼睛。

    毒的事情解决了，本来应该是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够安稳睡一觉才是，可凌霁这晚睡得格外不踏实。半夜的时候，他直接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将躺在自己怀里的赵清爽后，他剧烈起伏的心口，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赵清爽被他吵醒了，有些困倦地睁开眼看他：“凌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凌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接着睡吧。”

    “嗯。”赵清爽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凌霁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赵清爽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凌霁，自从你拿到空雪草回来后，晚上就一直睡得不怎么好。”

    凌霁抱着她没说话，赵清爽问他：“你那天找空雪草的时候，是不是进入幻境了？”

    “……嗯。”

    “那你看到了什么？”

    这次凌霁沉默了好久，才跟她道：“我不想回忆起来。”

    赵清爽抬眸看了看他，伸手环住他的后背，轻轻地在他后背上拍着：“没事了，幻境里看到的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嗯。”凌霁将头轻轻埋入她的劲窝，深深嗅了一口。

    “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后半夜，凌霁总算没有再做噩梦，没有再从满眼刺目的鲜血中惊醒。

    早上醒来的时候，赵清爽还在他的怀里沉睡。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偶尔有狗叫声传来，像在催促着他们快起床。

    凌霁从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按开看了一下。

    已经九点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