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踩的咯吱作响,“这鞋带,是我家将军给我系的。”
安德烈:“......”
寇秋又捋起袖子,露出白生生一截小胳膊,上头挂了个纯银的手镯,“看见我的手镯没?”
安德烈:“......”
寇老干部骄傲地说:“这上头的花纹,是我家将军亲手刻的;这手镯,也是他亲自给我带上去的。”
安德烈:“............”
他干脆堵上耳朵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安德烈才松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可这一睁开眼睛,他就由衷地被寇秋震撼了。
像是生怕他看不见,寇秋在他的铁栅外头挂了张巨大无比的纸,上头用斗大的字写:
看见我的纽扣没?
这是我家将军给我系的!!
安德烈:“......”
“啊啊啊啊啊啊!”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地咆哮出声,“脑子有病啊这人!!!”
“好,快到80了,”寇秋笑眯眯从纸后头探出头,“把人拉过来!”
一顿鞭打后,任务值重新降到了70。寇秋心满意足摸着自己的手镯,扔下像条破布麻袋似的瘫倒在地的渣攻上楼。
双子在上面等着他。
瑟尔和夏佐都入了军部,如今身形也不像是当初那般单薄纤细,手臂上都有了流畅而漂亮的肌rou。他们一左一右抱住寇秋的手臂,两双一模一样的碧绿眼睛望过来,异口同声道:“小歌,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寇秋问。
“上次从底下那个家伙的家里发现的东西,”瑟尔皱了皱鼻子,“那时候一直搞不清楚是什么......”
“现在,结果出来了。”
夏佐犹豫了下,还是道:“它应该能让之前的药剂起的作用消失。”
寇秋的脚步猛地一顿,不可置信道:“两个都?”
“对,”瑟尔笑的甜极了,“无论是将军,还是那个家伙。”
“没有第二瓶?”
两人均摇头。瑟尔细声细气补充道:“这恐怕是在当初做的时候无意中留下的一瓶失败品,现在看来,根本没把握再做出一模一样的,当时的资料也已经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只有一瓶。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寇秋说:“将军知道了么?”
“嗯,”这晚,顾沉淡淡道,“我已经听说了。”
他并未流露出什么兴奋的神情,戴着白手套的手只是转了转帽檐,底下的那双眼睛沉静如初。天气凉了,他还带上了披风,此刻那宽大的披风在他手里扬起一瞬,又乖乖卧倒在他的臂弯里。
寇秋有点看不懂他的神色了。
“已经知道了?”
“对。”
带了凉意的手指简单地碰了碰寇秋的脸颊,随即摩挲着他的嘴唇,直到手套的顶端都沁出了微微的水色,他才收回了手。
“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寇秋依言坐上去,眉头仍旧蹙着。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喝?”他问。
寇秋知道男人发病时有多痛苦。这药剂把他体内的人性和温存都抽走,在那一刻,他只纯粹是头嗜血的野兽,拼命撕咬着困住自己的牢笼。虽然如今已经有了自己,可在最开始发病时,他还是要经受一段痛苦的折磨,往往要把嘴唇手心都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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