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加西亚的小腿。加西亚松开蒙德的手，蹲了下来，温柔地摸着它们的羽毛。看起来，加西亚就像是这群天鹅的首领。

    蒙德想起了加西亚当初信誓旦旦的鬼话——他是这群天鹅里最聪明也最厉害的，只有他能变成人。也不知道加西亚从哪里找来的一群天鹅。蒙德冷哼一声。加西亚的翅膀比天鹅的翅膀要大多了。不少天鹅还去用头蹭他的翅膀。而加西亚，还挨个抱起每只天鹅，安抚一番。

    “喂，过来。”加西亚朝蒙德招了招手。

    蒙德乖乖走到他身边。加西亚示意他蹲下，摸了摸他的头，说：“看在你这么崇敬我的份上，我决定奖励你一根羽毛。”加西亚早就感受到蒙德热切的视线了。没想到连自己跟天鹅玩闹都要嫉妒，我的魅力真是太大了。加西亚想。他伸手揪了一根羽毛下来，放在蒙德的手心，一脸严肃地说：“这根羽毛带有我的祝福。当你拿着它，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蒙德珍重地把羽毛收了起来。天使不会掉毛。他们每一根羽毛都附有魔力。即便是堕天使也一样。现在的加西亚还有着白色的翅膀。现在，蒙德既有加西亚黑色的羽毛，也有他白色的羽毛。这是他最好的收藏。

    加西亚又陪着天鹅玩了会，才离开湖边。他看着远去的天鹅，脸上露出笑容。人类的大陆上流传着王子被诅咒变成天鹅的传说。加西亚不喜欢人变成的天鹅，但他却想要天鹅变成的人。那一定十分有趣。

    “走，我们去集镇上看看。”加西亚说着就拽起蒙德飞到天空。他让蒙德为他指路，带他去最近的城镇。

    “你好重啊。”加西亚抱怨了一句，“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呢？”

    “蒙德，我叫蒙德。这是你为我起的名字。”蒙德说。

    “真好听，不愧是我起的名字。”加西亚夸赞道。

    在快到城镇时，加西亚降落到地，然后收起了翅膀，高兴地牵着蒙德的手进了城。守城的卫兵看见加西亚的脸，立刻低下头，拦也不敢拦。

    “真奇怪啊，这个地方竟然没有教堂。”加西亚踮起脚尖，凑到蒙德耳畔说。呼出的热气打在蒙德的耳垂上，蒙德耳朵立刻就红了。他差点没听清加西亚说的话。

    蒙德说：“你不喜欢神，我就让他们把这里的教堂拆了。反正，这里都是我们的领地。”

    加西亚满意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开始抱怨神的不好：“所有的教堂都是那个控制狂监视人间的工具。可惜他根本来不了人间。”加西亚完全忽视了自己过去在神宫经常偷窥人间的行为。

    蒙德被他弄到差点当场硬了，四周乱看，瞟到一家剧院，快步带着加西亚走了进去。两个人都没带钱。蒙德只好用魔法让售票员以为他们买了票。蒙德与加西亚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可惜加西亚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最好的剧团都被他带到古堡里了。镇上的这种表演，挑剔的加西亚才看不上。他站起来就走。蒙德自然跟在他后面。

    “家里有这片领地最好的剧团。”

    “那我们快点回家！”

    家，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蒙德想。

    加西亚抱着蒙德的腰，带着他飞回了古堡。尽管没有古堡的记忆，加西亚却感到很熟悉。剧团的表演，也让他感到很熟悉。他躺在软椅上，懒洋洋地看着演员高声唱着。他张口接住蒙德喂来的葡萄，酸痛的双腿由仆人捶着，看起来是那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