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抹好药膏,凌晨三点。
霍昀川躺在呼呼大睡的少年身边,却毫无睡意,毕竟他受到的冲击,并不比隔壁的男孩小,甚至更大……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出身优渥家庭的豪门大少爷,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是GAY的可能。
事实证明,他丝毫不讨厌男性的身体。
甚至现在闭上眼睛之后,还能回味起激.战时候的那种愉悦的心情,以及……对方的所有表现。
“……”想到这里,霍昀川受不了地和少年拉开距离,以确保自己不会像之前那样,不知不觉把对方弄得惨不忍睹。
就在刚才给对方抹药膏的时候,他看到了更为严重的淤痕,那一刻直接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
怀着这个复杂的想法,霍昀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入睡。
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甚少超过一点钟睡觉。
否则就会打乱生物钟,导致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刚刚结束高考的安无恙睡眠质量非常好,不管前一天晚上是几点钟睡觉,反正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就会醒来。
然后该上学就上学,该过周末就睡个回笼觉。
今天早上,安无恙跟以往一样在床上醒来:“靠……”他发现自己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手手脚脚,没有一个部位是有力气的。
甚至连嘴.巴都疼……
安无恙花了十多秒钟,呆呆地想起了昨晚的遭遇,顿时抬起手掌捂了一下酸涩的双眼。
“啊……”想死!
磕了药的时候并不觉得和别人滚床单有什么不好,解决了生理需要进入贤者模式的时候,就开始嫌弃!
这应该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安无恙才十八岁,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使出吃nai的力气坐起来之后,他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那张熟睡的脸孔,五官俊美,鼻梁高挺,很帅。
但不妨碍安无恙冲他翻白眼,因为再帅也掩盖不了他是头牲口的本质,看把自己身上的皮肤弄得,几乎成了调色盘。
“牲口……”安无恙下床时肌rou很酸痛,有感而发又骂了句。
顺便到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了一整套。
他穿上之后,躲瘟疫似的离开了酒店。
才七点钟,外面人不多。
早晨的空气扑过来,让安无恙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裹紧自己身上的T恤,摸摸口袋。
钱包里没有多少钱了,只有两张一百的。
那是安无恙准备昨晚和大家一起分摊的费用,他想起这个事之后,在人行道上一边走,一边发短信给小胖:“哥们儿,昨晚的酒钱一个人分摊多少,我给你送过去。”
他以为小胖这个时候肯定没醒,就收起了手机。
叮咚一声,让安无恙心里一紧,就跟受了惊的小鸟似的。
“牲口……”他揉揉自己神经兮兮的小心肝儿,暗骂那个让自己杯弓蛇影的男人。
—哥们儿,不用钱,有个土豪买单了。
—这么好,谁啊?
—谢嵘那小子呗,他家有钱。
—你昨晚那妞怎么样?
—……
看小胖的回复就知道不怎么样,安无恙不是那种揭人伤疤的人,他笑了笑就收起了手机,然后在路边吃了个早餐,拆开两百块钱的其中一张。
“谢谢。”安无恙接过老板找的一堆零钱,仔细地叠好,然后拿出两块钱,到最近的公交车站,坐公交车跨越小半个城,回到自己位于城南老城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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