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回去。
周保嘴里含着电筒,这是个可以调节亮度的电筒,强光可以很刺眼,弱光可以弱到忽略。他把握紧的钥匙放进衣下的口袋里,脑子里思索着它原本的摆放位置,戏要做全套,这个东西还应该按照原来的姿势摆放。理了理衣角,把它往里一盖,周保再次蹲下准备着最后一项工作。
有了刚才锁声的提醒,周保打开箱子格外的小心,慢慢的缓缓的,害怕把它给弄疼似的。开了一个大概十公分的口子,他看见了那本放钱的黄红色封面的书籍,嘴里叼着的电筒发出微弱的光,一个手撑着箱子,一只手把它给拿了出来。
接着把箱子轻轻放下。书面上的字繁体写的,周保一个也不认识,书里夹着钱,那一页很好翻。一打开,考验周保品行的金钱摆在眼前,一小叠红色的一百块,鲜艳刺眼,没敢数有多少张,大概一千左右。
周保愣住,迟疑着。他的内心在纠结,如同火烧。
书合上放回了原位,箱盖无声的盖拢,周保把锁环和锁身紧紧把握,一点发出响动的机会都不给它。
床上依旧鼾声起伏,周保看了一眼,便关上了电筒离开,夜里呆的太久,眼睛都习惯了黑暗。
——
疼啊,周保梦见自己的后背跟火烧蚂蚁似的,嘎嘣脆的响,伤口凝结成疤痕,自然需要一个过程。
一睁开眼,面前是坚硬的凉板床,挨着的脸面都印上了一掌痕迹。大门敞开着,光线射得周保眼睛酸痛。
他没有起身,背上一阵酥滑清凉,凉飕飕的一点儿都不痛。是有人在他的后背涂抹清凉油一般的东西。
周保偷偷看了一眼,不是别人,竟然是锅巴。啥时候他竟然学会推油这神技。锅巴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还这么温柔的帮他上药!
待到锅巴在自己后背上抹得均匀收手,周保才佯装醒来,一脸纳闷的看着锅巴:“锅巴,你怎么来了?”
周保不自然的把手摸到屁股缝上,药水没干,一起身流进去了。
锅巴把装药的瓶子放到桌上,说:“我一早来找你,你外公说你被打了。我就帮他给你擦药啊。”
“这么好吗?”周保一脸猥琐,不怀好意。
“顺便啊!又没其他什么,又没醒过来自己擦药。”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周保随口就蹦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脑子,搞得气愤尴尬。
锅巴不说话,伸手掐了一下周保的伤口。
周保疼的叫唤,将计就计的继续调戏锅巴:“你不喜欢我,我可是喜欢你啊,你看这后背的伤可都是为你添的。”
“你别乱说,你这是偷钱自找的。”
“你怎么知道?”周保正经了些。
“你外公说的。”
“好吧,他不会到处都去说了吧。”
“没有吧,我问他他才说的。他好像很生气。”锅巴摆弄着桌上的遥控板,跟个小姑娘似的。
以前倒没和锅巴这样暧昧,可锅巴今早这样细心呵护的给周保搽药,倒让他心chao澎湃起来,伤疤没好就忘了痛。
“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偷桃回来之后就很少看见你出门。”周保问他。
“想你了呗!”锅巴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说道,“想一起出去玩呗。”
“那你上次到底是怎么了。”周保很好奇,锅巴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高,毕竟就这两个耍得好的朋友,一个锅巴,一个耳东陈,一个自以为是的熊猫周保已经心里同他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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