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晕,眉头紧皱像是承受什麽痛苦似的。
傅岳池感到奇怪,上前轻轻推了推他道:“阿深,起床了。”
傅梓深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她,挣扎着爬起来,怎料一个不得劲又跌了下去。
傅岳池面色一凛,用下巴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很高,连忙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塞在他的腋下,两分锺後取出,竟然已经烧到了39度。
看着傅梓深茫然的表情,傅岳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手脚轻柔地照顾他穿好衣服,开车送他去医院。
路上打了电话到公司请假,到了医院挂号看医生又花了一刻锺的时间,等护士给他挂上水,傅岳池才得空休息一会儿。
受凉引起的发烧,医生如是道,烧退了就好,傅岳池一直吊着的心终於落了下来。
轻抚着傅梓深shi漉漉的刘海,傅岳池柔声问道:“饿吗?”
好不容易得到她主动亲近的机会,傅梓深岂有放手的道理?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饿,哪儿也不让她去。
傅岳池无法,坐在病床边轻声安抚他,也许是累极了,傅梓深眼睛微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替他盖好被子,傅岳池悄悄出去买了点吃的。
回来的路上,顾佩玉给她打了个电话,学校组织了一次出游写生活动,他是带队老师,这个周末不能回来,傅岳池嘱咐了他旅途安全,为了不让他担心没有告诉他傅梓深生病的事。
回到病房的时候,傅梓深还睡着,傅岳池拿出豆浆包子填肚子,许是闻到了喷香的早餐,傅梓深睁开眼睛看到傅岳池大嚼大咽,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好像饿了。
傅岳池见他醒了,笑笑将手里的包子递给他,傅梓深动了动吊着盐水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
傅岳池白了他一眼:“还有一只手,用那只手吃。”
傅梓深抿唇不接,傅岳池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故作生气地拍了他的脑袋:“真难伺候!”却依然小心翼翼地照顾他吃包子,不时地给他喂点豆浆。
隔壁床铺照顾小孩的中年母亲带着笑意地对她道:“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
傅岳池动作一顿,笑容僵硬地解释道:“他是我弟弟。”
那母亲倒没什麽不好意思,继续攀谈道:“我没看出来,以为你们……,嘿嘿,你们姐弟俩长得真好,干什麽工作的?”
“我弟弟还在念书,我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傅岳池不失礼貌地回答。
“是吗?看你们两个一表人才,父母一定很骄傲。”那母亲不无羡慕地说道。
傅岳池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那母亲又道:“你弟弟看上去不大爱说话啊?”
傅岳池点点头:“他比较害羞。”
这时候,傅梓深的水已经吊完了,按了呼叫按钮,护士过来拔针,替傅梓深整理好衣服,傅岳池礼貌地和那位母亲道了声“再见”,拉着弟弟的手离开。
只听那位母亲似是嘲讽地说道:“姐弟?谁信啊!”
傅家姐弟已经走远,并没有听到这句近乎真相的话。
回到家,傅岳池阻止了傅梓深继续作画的双手,不容反驳地命令道:“今天不画了,病好了再画。”
傅梓深对她是无条件服从,乖乖脱了衣服上床,傅岳池给他的药里加了点安定,医生说他最近睡眠不好需要多休息,一定分量的安眠药物有助於他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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