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水花,甚至都溅shi了刘延年的衣摆,恩恩,好吧,满脸通红的云生瞅了眼那滴滴答答下坠的血水,尴尬的问道:“叔叔没受伤吧?”
刘恒弯下身,仔细的瞧着云生那双眼角上挑的凤眼,观察得云生莫名其妙的,末了才直起身:“不是怕么?”语调沉沉的,
没头没脑的云生居然也懂了,不是很介意的一笑:“怕啊,可总不能以害他人的形式来苟活吧。”他的灵魂来自未来,云氏只剩一房三人,很简单,草菅人命实在不是他所愿意去执行的。
刘恒直起腰板,又是一副冷峻深沉的模样:“不是还要彩衣娱亲孝顺父母么?这么轻易就放弃。”
云生几乎泪流满面:“叔叔,小侄打不过狼啊……”谁想放弃了,如果他手上有猎枪,就算没子弹也会拼了老命拿枪托去砸的。
刘恒被一句话给堵住,感情小老鼠完全不明白他还有一条路,就是将狼引到他刘恒身边,找他做盾牌吗?情急之下,又是这么胆小的人,如何会以着必死的心反而将危险引开?他自认相识以来,完全就把小老鼠当玩具玩,小老鼠也不该对他有什么好的感官才对,那么是什么致使他这么做?
小老鼠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没有讨好献媚的成分,那么难道真是纯良、人性本善?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年年孝廉都有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了,即使他并不愿意考官。
思来想去,尽管仍有着猜疑和不解,却心情顺慰了不少。刘恒勾起了个笑:“我没伤。”
话题真是颠三倒四的,云生也不敢抱怨:“小侄立刻洗好了,请叔叔回避一下。”不能再呆着了,应该马上躲回马车里去睡觉才是正道。
刘恒倒是往后退了两步,背靠在窗边,双手改为环在胸前,“不必,你我无大防。”
都是男的有什么大防不大防。云生腹诽,扬声唤玉磬她们进来,大大方方的被扶起来伺候穿衣。他的确有个女人的灵魂往昔,可那又如何,灵魂不是没有性别的么,他在云生这具躯壳里呆了也有十几年,再如何女人的心性也应该转过来了。
而刘恒就这么一直沉默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可他人在这里,彪悍的威慑力就已经吓得屋里的人动作轻得不能再轻,连呼吸都不敢大气儿的喘,伺候的动作麻利又果断,边绞着头发,另几个就开始整理房间了。
等刘恒回过神,屋内的人全部撤得干干净净,屋里也整整齐齐的就等着新的热水送过来。挑了挑眉,果然是一只小老鼠领着一大串小老鼠们?
第二日清晨,刘恒底下带着的人就散了,每年离开长安一个月本就不是件公开的事情,能够直接跟在他身边的,皆是他的门客及心腹,每每集合皆隐藏着身份而聚,再隐藏着身份而散,颇有些化整为零的意思。
留在刘恒身边的,也就朱衍、陆晦两人,领着长随身份。
原本刘恒还打算和小老鼠道个别,就当相识一场,往后在长安城里,他多少也会照顾几分,结果小老鼠硬是不出面,日上中天了,云家人都整顿好了,那马车还无生无息的,显然避得紧。
刘恒不怒反笑,好啊,昨夜还能共患难,今日立刻避讳如蛇蝎?什么本性纯良,根本就是怕死得毫无头绪恰巧逃了个不同方向而已罢。他还高估了这小老鼠了!不再多等,打马走人,直接将这些平日里连他衣角也碰不到的人全部甩到脑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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