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无成,全身翻涌灵气像是被豁开了一道口子,怎么堵也堵不住。
“那你几时能回来……”
“少则半年,多则……”
“不打下荆州,你不会来了就是?”
李桎点点头,“差不多。”
“那我去哪儿?”
“你在昌邑再呆些日子,呆够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青栎要哭,“不行。”
李桎没接他话茬,转身走了。青栎愣怔了一会儿,把头闷进被子里,撅着腚,像个委屈的鹌鹑。
李桎从窗外走过,停下脚步来最后看了一眼道士,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外有千军万马,未来有整个天下。
刘平策马而来,两将相遇,李桎扬起手中阔刀,高喝一声:“开拔!”
响彻三军。
步兵两万,骑兵五千,抽出了兖州的一半兵力南下,途径豫州继续抽调兵力,取荆州,他们酝酿了十年。
马蹄扬尘,李桎的战马突然躁动起来。李桎控制不住,怒而扬鞭要打。远处一个身影冲破黄尘飞奔而来,后边跟着一整队护卫,明明投绳就能把人抓住,可那一对护卫谁也不敢动手。
刘平看清楚黄沙中逐渐清晰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
是那道士。
谁都没料到这道士跑起来比兔子还快,一队卫兵险些跑断腿,依旧没赶上。
李桎瞳孔一缩。
青栎从漫漫黄沙中冲出来,直冲三军最前,李桎不由自主伸手去接,青栎奔至马前,搭着他的手往上一跃,李桎顺势一拉,青栎被拉到马上。
战马再次扬蹄,三军开拔。
青栎气喘吁吁,但眼神晶亮,“我想好了,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李桎的铁甲紧紧挤压着他,却没说话。
反军要打荆州,荆州北面几个府战战兢兢。沿途兵力源源不断扩充,最终到荆州与豫州边境时汇成十万大军。
青栎不与李桎同行,他身体状况不太好,脸颊上的rou一天天往下掉,怎么也补救不回来。李桎没再逼他回去,只是单独调了一百骑兵给他,遇到深山老林,灵气充裕的地方便让他停几天,但青樾通常呆不住,几天之后又赶上来,就这样断断续续跟着行军部队往荆州跑。
全军上下都知晓那是怎么一回事,几个敢于诤言的追随者以死相逼,被李桎下令绑到马后拖了一路,逼的其中一个险些自杀。
军中情绪越来越大,大到青栎也觉察出他们眼神不善来,小心翼翼问了李桎一句怎么回事。当夜青栎无知无觉睡在李桎的营帐里,中军帐中李桎把前些日被拖在马后的几个人招进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所有人出来,脸色煞白。
谁都不知道李桎那晚说了什么,那一夜的话被所有人都带进了棺材板,至死也没透露一分。
军中情绪很快安抚下来,青栎也不再有一百骑兵的特权,但不是李桎收回了,是青栎病了。
青栎病来如山倒,军中最好的大夫过来都束手无策,他并未受伤,也并未染疾,就是眼见的rou从骨头上削下去。一日半夜行军,他坐在马上,李桎一回神的功夫他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他们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尘世浊气横生,青栎又跟死气最重的军队一路行走,自身的灵气,快要消耗枯竭了。
李桎把他拉到自己马上,青栎窝在他身上难受地睁不开眼。
“还要继续往前走么?”李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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