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应天历五十四年元光月也是释天历元年的元光月。
魔界中几乎已经成为禁忌话题的先代之乱,指的是重梵魔皇弑父夺位,以十二岁之龄君临魔界,同时将摩罗神殿的一众先知长老以图谋作乱魔界为名,亲手诛杀。
在先代之乱发生前,摩罗神殿还发生过几次严重的大事,但因为摩罗神殿在魔界地位特殊,内中隐秘从来不与外界知晓,只有少数高层才会略知一二。比如三十多年前月神殿供奉的月之神雕像被一位女祭司盗走带出魔界从此下落不明。与此相关的一件秘闻,又是魔界王族之间的丑闻,雕像失落之前不久,出身轩夜王族的大祭司在月之祭上突然临产生下了一个孩子,三年后便病逝了。
而那个孩子则是
宵红月的月末,无上城皇宫的藏书阁内,玉绮罗正翻阅着卷宗的最后几页,忽然被一人按住了手。
无声无息,悄然而至,灰发的长老容颜清俊不见岁月痕迹:“小绮罗,这本卷宗可不是你该看的。”
“峥华长老。”玉绮罗一时愕然,刚想起身行礼,却被轩夜峥华阻止了。
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透着温和笑意:“月之祭就快到了,你近来感觉如何?”
“我没事。”除了内功毫无进展,浑身倦怠,常常在议事结束后以“商议内政”为名被释天帝关在议事厅里cao弄以外,确实没什么别的事了。
“那就好,凛月那丫头当年走的时候还一直担忧你体弱的毛病,总算是免了她九泉之下挂记,”轩夜峥华将那本卷宗放入藏书阁的暗格中锁上,“魔皇近日呢?”
“魔皇陛下他还是和从前元光月将至时那样”玉绮罗只觉耳根子发红,越是快到元光月,释天帝每日要他的次数便越多。那身上实在烫得厉害,贴在肌肤上跟火烧着一样,更别提那根捅进他身体里的rou棒,还有泄在里面的Jing水。他有几次受不了了哭出声来,释天帝还是没有停下。
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发泄欲望的选择,偏偏只爱折磨他。昨日在长明宫还斥退了桃蓁和姝颜,把他压在一堆文书上cao弄了半天,弄得他最后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求着释天帝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没想到去了床边又把他压着做了许久,待快日落了才离开。
也许正是元光月将至的原因,至阳至烈的内功对释天帝身体的影响越来越严重,每次欢好时那张平日淡漠的面容上总会有些不同以往的神情变化。隐隐若现的额角青筋,滑下的汗水,还有越来越乱的呼吸,望着他的金瞳里蕴藏着一股无名欲望,仿佛是有什么潜藏在下面,伴随而来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狂乱的交合,仿佛是要把性器钉入他的身体里一样。
往往这个时候,玉绮罗便会不禁抱紧压在自己身上的火热身躯,生出一种想要用身体承受那股欲望的想法,哪怕会将他毁灭,也不忍看释天帝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神情。
明明rou体是那样的紧密结合在一起,却永远靠近不了那颗冰冷疏离的心。
身上痛的是自己,心里痛的也是自己。玉绮罗从来没有这样担忧过,他从前不知为什么元光月时送回来的脔宠都伤得那样厉害,现在才明白原因。越是这样,他却越担心释天帝的身体,甚至想过要将神石还回去,又因内功境界停滞而不敢提起。
跟随在释天帝身边这么多年,玉绮罗鲜少见那张肃冷威严的面容上有过半点笑容,倘若曾经见到的一段发生在神殿里的记忆是真实的,释天帝年少时究竟有过怎样的遭遇才会变成今日这样。
轩夜峥华听着玉绮罗对释天帝这些时日身体变化的描述,眉头有些紧蹙:“今年的月之祭要比往年的麻烦了”
“峥华长老,”玉绮罗听到这样严峻的语气,忍不住道,“今年的月之祭,我想和无央一起随魔皇陛下去摩罗神殿。”
轩夜峥华没有回应,目光落在堆在桌子上已经被翻过的卷宗:“原以为你从不参加月之祭,又因为凛月丫头而疏远了与摩罗神殿有关的事,不会关心这些,当年还是不该把藏书阁中这几个暗格的钥匙交给你我早该想到的。”
幸好后面的卷宗没有被翻到。轩夜峥华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腹诽起那个总是不让他省心的侄孙无央小子,居然诱导玉绮罗来查当年的事,要不是东离还尘突然提醒他,估计就要瞒不住了。
“对于这些卷宗,绮罗还件事想问峥华长老,”玉绮罗指着一张卷宗上的名字,“上任大祭司东离如瑟在退为长老后,于两年多前突然暴毙,为何那段时日正好是无央在摩罗神殿闭关修炼的时候?”
轩夜峥华笑了笑,提起东离如瑟,有几分不屑:“你觉得无央他会没事吃撑了去杀个不相干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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