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同他废话,开口就问,说:“这位先生,和你一起被带回来的那个舞女,你认得么?”
傅玉声谨慎的说道:“这位长官,她是我是在皇后舞厅认得的,我们不过一起跳跳舞,吃吃饭,交交朋友,这件事有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那位巡长嗤笑一声,说,“是吗?这位名叫‘郑玲丽’的女士,可很有共 党的嫌疑呀!”
傅玉声心里并不相信,共 党是什么,他也有所耳闻,不是常搞些工人罢工,学生罢课的事情么?郑玲丽这样娇滴滴的女士,走在路上,遇到拾荒的,还要侧一侧身,掩一掩鼻,撒娇般的说一声:“脏死啦。”
这样的人,实在不像共 党,倒象新式里的太太小姐们的做派。可在这关头,却也不好替她辩解什么,便说:“原来是这样么?那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巡长问说:“她说你是傅玉声,是利华火柴公司总经理傅玉华的兄弟?”
傅玉声没料到话锋一转,竟会转到自己头上,又实在摸不准这位长官是什么意思,便小心的说:“惭愧,傅玉华正是家兄。”
巡长突然变脸,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喊道:“放屁!傅玉声是谁,是你能假冒得了的吗?他是孟老板的救命恩人,你以为抬出他的名号来,就能拍拍屁股,从我这里走人不成!”
傅玉声被他吓了一跳,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一颗心在胸口砰砰直跳,暗暗叫苦。
巡长做足了派头,慢悠悠的坐下来,嘲讽的说道:“你说你是傅先生,你有甚么证据呀!”
傅玉声愣了一下,心道,原来这还要证据?便苦笑着说:“这个么,若是长官允许我同家里打个电话,一问便知。”
巡长却冷笑道:“这电话,也是你想打便能打的吗?”又问他:“你若是傅先生,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前一阵儿的绑架案,我们警察局都有记载,若是对上了,倒也罢了,若是对不上,你便是共 党无疑!”
傅玉声心中十分的不解,只好把那时同孟青编好的谎话又说了一遍,巡长嘿嘿冷笑,却又不住的追问细处。巡长句句都问得犀利,处处都是关键,傅玉声搪塞了两处,突然想起来戴胜荣正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的稽查处处长,心中不免警惕起来,愈发的着急,连后背都是冷汗,便决意赌上一赌。于是用力的捂住胸口,痛苦的叫了一声,直直的朝后倒去。
站在巡长身后的那位警官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他拽住。
他在看守所里呆了半夜,又惊又怕,脸色原本就有些青白,那位警官便慌了神,摇了摇他,见他不动,便伸手去掐他的人中。
幸好傅玉声早有准备,咬紧了牙关,装作发病的模样,不然哪里忍得住。饶是这样,还痛得他想要打人。
小警官有些怕了,便小声的说:“怎么办,要不要请医生来?要是他有了个好歹,事情可就闹大了。”那位巡长气急败坏,压低声音说:“放屁!你胡说什么!先把他抬到床上去!”却也有些后怕,伸手到他鼻子底下,松了口气,假意说道:“那就给傅家打个电话,看是不是傅先生。”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先给他揉揉心口!”
傅玉声被他们两个架起来放在了床上,小警官胡乱的给他揉着胸,傅玉声被他揉得直想骂人,不得已只好装作缓过来的一般舒了口气,小警官这才盖了一床单薄的棉被,跟着巡长走了出去,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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