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意识到,苦苦维持的防线瞬时天崩地裂,只剩深处满溢的爱意,抓心挠肝般搅得萧采芝整个人不得安宁。她裹在即墨清被褥中,只有那股药香才能让她勉强安心下来。
萧采芝越是深思,发现的细节就越多。最近他们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即墨清虽待她如初,但她对即墨清十分冷淡,主要是因为她不满即墨清的强迫,但若究其源头,却是萧采芝的背叛。正是得知了假山的事后,即墨清才会失控,才会在树屋强迫她。
那时萧采芝不懂他的心情,只一味拒绝,恼他的强迫,现在想来,早忘了当时的不愿,只替即墨清心酸。萧采芝蜷身抱着头,感觉更难过了,浑身被沉甸甸的愧疚压垮了,连骨缝都是酸酸的。
萧采芝等了很久,看到时间却发现仅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但她现在就想见到即墨清,向他道歉、表白,做一切让他开心的事哄他。
一定要、好好表白。萧采芝在心中发誓千万遍。
萧采芝蹲在门口,见轿子落下,来不及等小厮掀开帘子,仅露出半个轮椅,便连忙迎了上去,俏脸堆满笑容:上朝辛苦了。
即墨清身着紫色官服,宽袍衣抉边缘金丝贴边,腰际革带带扣悬一块羊脂美玉,头顶三粱冠,衬得气度款款、眉目如画。落到萧采芝眼中,脑里只剩一句干巴巴的好看。
即墨清抬眸望着她,隔了一会儿,笑道:娘子何必亲自来迎呢。
萧采芝总觉得即墨清的目光有些警惕。想想也是,昨天她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今天忽然这么热情,不起疑才奇怪。但萧采芝就是按捺不住那股欢喜劲儿,知道轮椅设计Jing妙,可以自动前进,还是忍不住伸手搭上椅背,只想与他更亲近些。
我来推你吧。
即墨清只有在和亲近的人相处时才行走,在旁人面前还是以轮椅示人。不给即墨清拒绝的机会,萧采芝已推着轮椅走了起来,周围小厮们纷纷低头让道。
行至卧房更衣,即墨清换了身简单的白袍。屏退左右后,才扶额缓缓开口:说吧。
萧采芝立在原地绞着手指,渐渐脸红心跳,低下头为自己斟酒壮胆,想了想,干脆帮即墨清也斟上一杯,推到他面前,
以前喝交杯酒时,你把酒偷偷吐掉,现在是不是应该补上一杯?
自然,即墨清垂眸,晃了晃酒杯,墨眸盯着杯中泛起的波纹,眸色晦暗不明,真的要我喝?
萧采芝连忙点点头,如成亲那晚一般挽上他的手臂,把自己的酒送到嘴边,柔声道:我们再一起喝交杯酒。
即墨清不多言,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将酒一饮而尽。萧采芝自我感觉这个开场不错,暗喜着将酒饮下,一杯下肚,脸上似乎更热了。
在我喝醉前,可否听一句娘子的真心话?
即墨清复倒上一杯,毫不迟疑的仰头饮尽。他捏着酒杯,淡色的唇角勾起复杂笑意。
同一个招式用两遍,偏偏还有傻子自愿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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