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来床。
冷锐原本没那么沉不住气。又不是初尝性事的黄毛小儿。
可是,自打那天晚上卫鸿轩在电话里嘚瑟的撩sao开始,冷先生就失常了。
从周三晚上到周五中午飞机落地。天知道他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像是架在火上翻来焙去的一块rou,滋滋冒油无比煎熬。
直至吃过晚饭,冷锐看着坐在饭桌对面唇红齿白的小家伙,生怕自己一时高烧过了火,把人办狠了。所以抽身去了书房,给自己冷静降温的隔离空间。
然后,那根弦断在了少年穿着睡袍坐床上数套套的yIn靡画面上。
经此一役,卫鸿轩再也不担心套套用不完了。
周日中午,冷锐烧好了饭,好脾气的上楼去挖人。
少年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玩iPad,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有一缕翘起来的头发,倔强的彰显着个性的存在。
“煮了菜粥。”男人站在床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目光与少年平齐:“下去吃点东西。”
“不要。”卫鸿轩傲娇的控诉,拧了拧身体,裹着被子的一大团固涌着,像个肥白的大菜虫子:“屁股疼。”
冷锐有点尴尬有点羞愧又忍不住笑意,伸出右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试图把那缕叛逃的修整归队:“我抱你下楼,椅子上放了厚垫子。”
卫鸿轩丢开iPad,歪着头看他:“锐哥,我觉得咱俩型号不合。再来几次估计我就得垫纸尿裤了。要不……”
男人不说话,揉着头发的大手危险的滑到少年纤细的脖子上,和颜悦色的看着他,示意继续。
卫同学很丢脸的生硬转了话风:“估计多做做就适应了嘿嘿……锐哥你是香蕉人哦?难得中文还说这么好。”
冷锐摇摇头,索性坐在床边:“我是二十二岁到美国来的,今年是第九年。不算香蕉人。”
“算。”卫鸿轩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嘻嘻的,下流的小样一点不猥琐,还挺招人稀罕:“黄种人的皮,白种人的大——芯儿。可不就是香蕉人麽。二十二,九年……锐哥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比我大十三岁的样子。”
“是吗?”冷锐低头,看着那张神采飞扬的小脸。
卫鸿轩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咱俩去woodbury,不是被认成爷俩麽,我看着就像你未成年时候干坏事生下来的种儿。对不对daddy?”
单从嘴巴上,冷锐确实治不住跳脱的卫同学,老被占便宜。
“我在这边待几年,都傻了。”男人没辙的摇摇头,伸手抓过睡袍往少年身上套:“说不过你。走了,先下去填饱肚子,你才有力气继续胡说八道。”
这回卫鸿轩乖乖的,任由他套了厚实的睡袍打横抱起自己:“daddy我还没刷牙,我要尿尿……”
终于折腾完坐到餐厅的椅子上,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
卫鸿轩用勺子搅着菜粥,饶有兴致的追着问冷锐的以前:“你原来什么样子?也是这么老实好欺负吗?说来听听呗。”
老实好欺负。
冷锐听着这个形容词不禁好笑。换在十年前,这样的评价能把所有认识冷锐的人笑死吧。
“我跟段晓辉是发小,从小住邻居。在A市一直住到十八岁。后来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和我妈就搬到北京去了。读完大学,直接来了纽约。”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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