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五楼,昏暗的楼梯间里都是感应灯,萧佩清像个神经病一样“哈!哈!”的喊了一路,才终于到了五楼。
他费劲的把行李箱重重的搁在地上,喘了口气儿,陶疏从他背后脸红脖子粗的拖着行李箱上来,松了一口气儿,扶着墙角歇息。
萧佩清从兜儿里掏出来钥匙,咔嚓两下打开门。
两人又拖着行李箱进了一片漆黑的玄关,陶疏软塌塌的靠在鞋柜上,累得不得了。
陶疏在黑暗中摸了摸,拍到了萧佩清结实的肩膀:“灯的开关呢?开一下灯啊大兄弟。”
“先别开,等一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中,萧佩清低声说到,他从放倒的行李箱上跨过去,耳边传来渐远的磕绊的声音。
“嗯?”陶疏一头雾水,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有些着急的伸出胳膊去:“萧佩清,你搞什么鬼啊,人呢?”
一阵纸撕开的声音后,他听到萧佩清渐近的急促脚步声。
“这儿呢这儿呢,来了。”萧佩清一把抓住他在空气中胡乱扑腾的手。
“你搞什么啊?搞的这么黑和鬼开party啊!”
陶疏像个瞎子一样,有些紧张的紧紧的抓进他的胳膊。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开你大爷。”他的声音响在耳边:“来,跟着我走。”
陶疏没办法,他可能稍微有一点夜盲,这么半会儿眼睛也没能适应这样的黑暗,只是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些轮廓,地上放倒的行李箱,还有不远处的沙发和茶几。
以及,茶几上零零散散的什么东西。
陶疏被他牵着,步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沙发前。
“坐下。”萧佩清按住他肩膀,他乖乖的坐了下来,刚想再问什么,萧佩清就又啧了一声说到:“不行,等下,我要把你眼睛先蒙住。”
他说罢,就拿过沙发上之前随手挂在那里的领带。
“哎干嘛啊,你这样我很慌……”
陶疏抵死撑住这个几乎要趴在他身上的男人,抗拒的推开他的手,站在地上的萧佩清双腿并拢,微微俯下身来,抵住张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陶疏,这个姿势让他动弹不得。
“听话听话,马上就好。”萧佩清说。
领带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有意无意的擦过陶疏的鼻尖。
待系好了领带之后,萧佩清就从他的身上起来了,脚步的声响渐渐走远,约摸过了三四分钟,他觉得萧佩清在自己的面前已经过来过去了好几遍之后,这才走了回来。
“好了。”不远处的萧佩清将什么东西搁在茶几上,这才说到:“摘下来吧。”
陶疏抬手,刚从脑后将领带取下,眼前的一幕就让他愣住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领带从手指缝隙中滑了下来。
“我,的,天,啊。”
陶疏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憋了十几秒钟,才一字一顿的吐出来了这四个字。
原本漆黑的客厅被温柔的烛光填满,天花板上挤满了暖色的气球和彩带,他一抬眼,看到不远处卧室里的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相框,里面居然是他俩在游乐场照的那张糊得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照片。
桌上搁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nai油被画成了寿桃的样子,前面还有一个老态龙钟的爷爷,捏着胡子笑。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陶疏将爷爷面前的巧克力上写的字念了出来,抬头看向萧佩清,笑得慈祥:“可以,你这个蛋糕买的,爷爷很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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