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高中时,宗承就长到了一米九多,他个头大,尽管长着一张憨厚的脸,却没人敢惹他,那些小混混都试图巴结他,甚至用烟和糖拉拢他,只不过他从不心动。
毕竟宗承是根正苗红的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
他的成绩属于中上水平,足够考上本科末,他拒绝了家人希望他深研学识的提议,选择参军。无奈临行前出了点问题,他的父亲出了车祸,他作为次子,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必须赶回家帮忙照顾父亲。就这样,他也顺便选择了离家近的大学,选了一个比较轻松的管理专业。
在父亲身体恢复之后,宗承自愿报名参军,服了数年兵役。
他出来那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因为军中纪律森严而愈发显得挺拔(吓人)。
老实巴交的宗承并没有在服兵役的时候想东想西,他彻底发觉自己“爱好男”,是在参加了同学聚会之后。
似乎每个班级都有一个看起来很弱鸡很好欺负的男孩,宗承上学的时候完全是个两点一线的人,并没有注意过班上还有这样一个学生。
同学们约在饭店聚餐,坐了六桌人,大家一派和气地聊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人早早结婚,拿着照片秀孩子,有人秀车秀房,有人秀女友,轮到宗承这里,他只能拿出退伍证明给人看,同样获得一片掌声。
而那个引起宗承注意的同学,看起来瘦瘦小小甚至一米七还差点儿,站起来后说了一句:“我开了个酒吧,欢迎大家来玩”
一个男生,声音糯糯的,确实令人尴尬
但是莫名其妙的,宗承对这个男同学抱起一份敬意。他决定去光顾那个男同学的酒吧。
聚会结束后,男同学很快就离开了,宗承在门口拦住了他,问他要了酒吧地址。
“你是隔壁班的吧?”男同学微笑着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宗承。
宗承点头。难怪没印象,原来是隔壁班的。他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认不全,更别说隔壁的人。
名片上写了一个奇怪的名字:蓝·。
宗承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了眉头。
“你真的要来吗?可别吓到了。”同学笑着,见他点头,也不再多说话,朝他挥挥手告别,转身匆匆离开。大概是事业刚起步,真的很忙吧。
宗承第一次接触同志酒吧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酒吧老板蓝丹名亲自接待了他。
“原来是给同性恋者休息的地方。”宗承的反应很平淡。
“不排斥吗?”蓝丹名笑问。
宗承摇头。
“那你是吗?”蓝丹名追问。
宗承不得不仔细思考。他一开始觉得自己只是对恋爱没兴趣,一心扑在学业和工作上,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对男人有兴趣。
蓝丹名见宗承发呆,于是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是亲在脸上。
宗承一愣,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看来你是可以接受男人的。”蓝丹名将宗承拉到包间里,将他推坐在沙发上,当着他的面解开自己的纽扣。
宗承的榆木疙瘩脑袋还没对此事有所反应,他愣愣地看着蓝丹名脱衣服。
薄薄的白色衬衫下,是一具如同外边看起来那样单薄的rou体,没有凸出的肌rou,白皙幼滑的皮肤上偶见几颗可爱的棕色痣点。是一个十分现实且易碎的身体。
“想抱我吗?”蓝丹名的声音很清澈,有点动情的沙哑。
宗承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摇头:“这才见过两次面,我不能就”
他的初吻是被一个根本不了解的男人夺走的。蓝丹名只是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之后满足地舔舔嘴唇。
“我想了很久,从你参加校篮球比赛的时候就,很想抱你,或者让你抱我。”蓝丹名缓缓蹲下,白皙的手摸到宗承的裤裆。很大一包,摸在手里十分满足。
“不,你自重。”宗承抓住蓝丹名细细的手腕,将他抱起来。
宗承胸膛宽阔,厚实的肌rou一点也不硌人,蓝丹名满足地窝在他怀里,叹息着。
“我大概不配,不配和你这样的男人睡一张床。我有过性经验,至少现在还没有得病,将来就不一定了或许吧。”蓝丹名苦笑着说。
那一夜,宗承听蓝丹名说了很多,说身为同志的无奈,说自己被家长逼婚逼相亲的经历,说同志圈的现状——被人看轻也自我轻视着、矛盾着、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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