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就能迅速定位对方IP,摧毁对方电脑上一切相关数据。
他不明白这个祁杨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聂先生,薪酬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祁杨慢条斯理,仍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只要您把住您那边的关,我们这边自是不会让您无偿劳动的。”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聂岩彻底停下脚步。
让他最不悦的,倒不是对方三番五次各种找碴批判他程序的行为,而是对方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傲慢态度。
对方可以质疑他的代码逻辑——
毕竟不断找出BUG,不断升级程序是技术发展的需要。
但是,对方一次又一次质疑他的诚意,这让聂岩实在很恼火。
“好的祁先生,我明天会到。”屏蔽着胸口囤积的憋闷,聂岩皱着眉,声音却仍然十分礼貌。
那边径直挂了电话。
说实在的,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Lightening给的那几个钱。
最开始会接下这个活儿,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自己一辈子都藏在大学校园的温暖围墙后。
教书,并不是全部。
上半年创建软件公司的日子,让他充分尝到了甜头,深刻体验到靠自己亲手设计出的软件打拼技术市场的成就感。
——即便,那种成就感还没有稳固,就被硬生生剥夺。
而他不想让那种感觉消失。
他想在离婚之后向自己证明——
就算他被剥夺所有,他仍然可以凭靠自己的实力重新站起来。
讪讪将手机塞回口袋,聂岩无言。
现在的他,早就过了无理取闹的年龄。
就算受挫,也不能像大学那些孩子们一样,洒脱地勾几个兄弟出去搓一顿,酩酊大醉一场,甚至嚎啕大哭一次,互相倾诉人生烦恼。
在他这个年龄,早就明白,什么是人情冷漠,什么是生活无奈。
他已经能够把梦想和现实清晰分开。
但是即便如此——
苦笑,聂岩闭眸。
那又怎样。
他——
仍然,不想妥协。
终于走到创伤交流会所在楼层。
鼻息有些紊乱,他抬手望表,注意到才刚刚两点十分。
明白自己来得有点早,他稍稍松了口气,脚步也悠闲了些。
表情肃穆地瞄向走廊尽头落地窗沿边,聂岩注意到一个身影正斜倚着窗边围栏,一动不动地欣赏着窗外风景。
对方身边的地面上平躺着一条滑板,书包斜倚其上。
半敞开的窗户缝中,缕缕清风趁机渗入,吹拂着那身影发梢不断浮动。
整条走廊空荡荡的,静谧充斥了整个空间。
聂岩盯着尽头那和窗外景色融为一体的身影,下意识迈动稳然脚步向对方靠近。
拉近了距离,他才意外辨识出对方轮廓。
听到他脚步声,那身影顿了顿,转过身来视线笔直地望向聂岩。
眯眼,聂岩慢慢滞下脚步。
——又是那种眼神。
那种直白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纯粹眼神。
说不清道不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而那种隐隐透露的深邃感,十分不符合对方年龄。
“聂老师。”看到是聂岩,对方自栏杆边直起身体,方才有些沉寂的表情一闪而过,唇角勾起礼貌一笑,“你来挺早么。”
“呵。”听对方开口,聂岩抿唇,“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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