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整整十天。
凌少宫日夜不眠地为凌徵运功疗伤。陆澈羽怕他自己也运功过度晕过去,每天都要给凌少宫传功两次。到第三天的时候,陆澈羽实在看不下去,便硬生生直接把凌少宫打晕,让戈尔带着他去休息了。
醒来之后,凌少宫仍旧一言不发地为凌徵疗伤;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吃饭休息了。
艾lun第三天体力就恢复的很不错了,虽然动作还不能太大,不然浑身的伤口很有可能裂开。从艾lun能下床行动开始,他就一直在屋外守着凌徵。
他不敢进去,他也没脸见他。
十天的时间足以让阳光融化草原上的积雪,却不足以平息心灵的伤痛。化雪时尤其的冷,尽管出了事,兽人们仍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不断出入森林给部落补充着燃料和新鲜食物。
最后,艾利欧特实在是忍不住了,首先打破了沉默。他问陆澈羽,凌徵什么时候能醒。
陆澈羽没有回答,凌少宫说,他身上的伤都已经控制住了,现在不是他什么时候能醒,而是他什么时候想醒。
第十一天的时候,凌徵醒了。
“少宫哥狼好多狼我怕”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天,凌徵浑身颤抖,躲在房间的角落。凌少宫见他醒了,自然是十分高兴,却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变化。
凌少宫放下琴,眉眼间是无尽温柔;他把凌徵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小徵别怕,有大哥在。狼都被我们打跑了,不会有人再伤到小徵的。”
一如往常,只是原来那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
“出去吧。”陆澈羽自然明白这时候不应该打扰他们兄弟,便把屋子里杵着的两个大家伙一起赶了出去。刚一出门,陆澈羽便看到了躲在墙边的艾lun。
虽然只有十四岁,艾lun却已经和陆澈羽差不多高了。看着这个大小伙子哭哭啼啼,甚至都不敢进房间去看一眼,陆澈羽便觉得怒从心头起。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打他一顿给凌徵出气?那又有什么用呢。
“小徵他怎么样了?”艾lun终于鼓起勇气,迎上去询问陆澈羽。
“醒了,但经脉受损严重,以后还能不能握剑,就要看凌兄的功力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艾lun小心翼翼地问。
“随你。”说完,陆澈羽便往森林方向走去。艾利欧特自然是跟了上去,戈尔则伸了个懒腰继续回去睡觉了。
艾lun进屋的时候,凌徵正靠在凌少宫怀里吃果子。十天了陆澈羽只是勉强给他喂了点rou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的。
凌徵情绪还不稳定,好在对凌少宫的安抚反应不错。凌少宫示意艾lun安静不要惊吓到凌徵,擦了擦凌徵唇角的果汁。“小徵真乖,吃饱了吗?”
艾lun突然觉得,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明明凌少宫现在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温柔,仿佛听了就会被泡在蜜里一样;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又是那么冰冷,仿佛一把利刃要将他剥皮剔骨一般。
凌徵安静地吃了一会,直到把手中的果子啃完,才突然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凌徵好奇地观察着艾lun,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
艾lun这才注意到,凌徵的眉眼真的好看极了,没有一丝杂质。
“狼!少宫哥好可怕!”不知为何,凌徵突然恐惧的发抖,不停地往凌少宫怀里钻往身后躲。
“我”艾lun刚想开口,便马上被凌少宫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出去。”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艾lun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凌少宫又安抚了凌徵一阵子,才把他哄好。
“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凌徵恢复的很快,营养跟上之后没过几天就能下床蹦跶了。见到凌徵没事,艾玛和达维两个小家伙开心的不得了,马上就拉着他在部落里到处玩起来了。不过,但凡是稍微细心一点,都能发现凌徵的变化。
一是凌徵记不起之前他遇袭的事情了,他只知道自己受伤,前因后果却一概记不起来;凌少宫以为是凌徵的潜意识在逃避,便也没怎么管。
二是凌徵突然十分惧怕艾lun和帕雷斯。遇到帕雷斯的时候还只是会躲在其他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但一见到艾lun,凌徵便会显得十分恐惧,甚至身体都在发抖,每次都要凌少宫抱着他哄很久。两三次之后,大家也就发现了规律。帕雷斯本来也经常不在部落里,便也没怎么特别注意;但艾lun还在养伤,几乎是一出房间就会碰上凌徵。没办法,他只好先天天窝在屋子里,等身体好一些再说。
凌徵一点点在好起来,部落里的气氛也好了很多,尤其是凌少宫再不会散发杀气了。但艾lun不断在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保护好凌徵,伤口不断在愈合身形却一点点消瘦。这下反倒是急坏了拉修和艾玛。
凌少宫给他看过,他说这是艾lun的心病,需要他自己解开心结。凌少宫虽然没说,但他们都知道,艾lun的心结就是凌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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