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封泰大军已声势浩大地如同涛涛压顶黑云般,扑了过来。闪电般夺过几座边塞村镇,飞快地断了探子们来往传递的通路。
信不通、敌在暗、力不合、兵不砺,乔云飞更觉焦心,镇日镇日思索良久,三番派了探子,乃至於飞鸽传书想要动用多年前压在封泰中的内应,仍旧是未曾得手,反而折损了几名好手。
出乎他意料的,封泰逼近之後,所号八万之众,却堪堪在玉门之前停了下来,驻扎Yin山再不前进半寸。
之前几次村镇交锋,想必封泰早已明白此次孰强孰弱,对於如今双方兵力兵纪军令军策的高下之分,乔云飞也只得摇头叹气。
眼见秋日愈短,到底敌方为何停留?难道是谨慎陷阱?封泰人粗暴直接的性子,岂会畏惧?明明可以包抄玉门将之收归囊中,又为何不前?难道是故布疑兵?
乔云飞摇了摇头,揣测对方心思:这淳维能够在其父伤亡之时压过各部,巧不巧他功高势大的叔叔又在此时殇亡;必是有所隐情。何况那封泰各部皆如狼一般的性子,如今服服帖帖大军整齐,说不得是个心狠手辣的。
蛰伏三年堪堪稳住了国内局势便举国兴兵,恐怕这新任的君王,也不是个能忍能等的性子。
既如此,又为何在Yin山一驻四日不见动静?
乔云飞白皙修长的五指攥成了拳头,新近磨出的茧子微微发痒,神情严肃的脸上一边儿眉毛挑起:如此反常即为妖,必有非常图谋!
恰此时,中镇玉门的王慕将军传信过来,令乔云飞及其部作先头部队,自银关出城、前往Yin山,以备迎敌。
古语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寒十九送过信来时,便见乔云飞不动声色的看了,然後又面无表情地将令信凑近松枝点燃。不一时,那小小的纸屑便萎缩成一团黑脆的烟灰,风一吹、便销声匿迹。
饶是十九心中,也不由赞叹一声胆大。
可随即,更胆大的行为被乔云飞提了出来。
他低头望着沙土堆作的地形图,指着一块石头代表的村镇道:“十九,若是你我二人,乔装混入封泰军营,扮作被俘的百姓,生还几成胜算?”
十九顿时双眉紧皱:“将军……将军身份尊贵,更何况还需掌着军策,何须亲自以身犯险?”
乔云飞微微一笑,又垂了眼望着沙图蹙眉答道:“这一场战,实力悬殊,敌我强弱分明,若无非常手段,恐怕是个必输的局面;所争的,不过是输多输少罢了。封泰如今停军不动,必是有非常图谋;坐以待毙、被动入局,不若主动去争取机会,只求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罢了。”
“将军……皇……必然不会坐视将军深入险境……”
乔云飞闻言冷然一哂,眉眼飞转处,那股寒芒扫过寒十九,顿然令他住了口。乔云飞只垂头道:“此话休提。若是你忠於你的主子,此处不是你待的地方,趁早拿着我的尸身回去是正经!”
(7鲜币)NP番外之十九(7)
不过未待乔云飞有所准备,封泰已经大军来袭。而他当日向寒十九提及的亲手潜入封泰之议,也不过是一时的空提罢了。
封泰果然佯攻玉门,实则兵分两路,突击银关、雪川。不过两日,防范松散、不过区区数千人的雪川已经攻破;而事先将主力部队散步在乌岭附近的乔云飞,则陷入水深火热的激战之中。
封泰兵临,却并未直接突入银关。原来此前一日,乔云飞苦思一日,竟然破天荒的命军队整个地分师出城、藏入乌岭。当日不少耿直的军士们以为他不过是遵从王慕的荒谬命令、几番激烈地反对、谏言,但乔云飞却死不改口。终於,大部分兵士迫於乔云飞高压严命、入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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