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被人发现得早,又就近在医院,抢救及时。就是左小腿骨裂了,後脑有点皮外伤。做了个小手术,现在麻醉还没过,不过医生说明天就可以醒了,无碍。”文鑫听出了妈妈的哽咽,自己的心也不由得紧紧揪著。
“真是谢天谢地,幸亏发现得早。”文妈妈抽了口气说,“医生说,伤势倒是没什麽,但是下来的时候刚好卡在墙角,再晚一步的话,再晚一步的话,你爸就窒息了。”
“妈……”文鑫的声音颤抖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气到的,还是伤心。他气自己在家里发生这麽大的事,自己却不能在父母身边帮上忙,又伤感父亲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出了事,自己还是个求学中的人只会花家里的钱……
“妈犹豫了挺久才告诉你,因为考虑到你快要期末考了,怕影响你复习的进度,但是……”
“必须告诉我的!”文鑫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於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调整了呼吸,顿了一顿,继续说:“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一考完试就回去帮您!”
“爸爸这边我会照顾,万幸没有伤太严重,只不过需要好好休养,你爸那边的工作是要停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文鑫追问。
“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您说。”
“虽然你爸的单位是和医院挂钩,单位也给他买了医保,虽然也是个小手术。但是,手术费对於我们家来说,也是个庞大的开支了。快要过年了,家里又少了个经济来源……”声音的主人的内心似乎还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说得并不连贯,停顿了许久,又说:“妈想说,能不能让你替你爸爸的工作,然後拿你爸爸的工资,因为毕竟外面的兼职的薪酬也不高。”
“没问题。”文鑫斩钉截铁地说,这时候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了,何况只是代替父亲的工作。这使他憋屈的心情稍稍缓了一下。
“阿鑫,是我们没用,你辛辛苦苦学习回来还要你……”声音的主人怕是真要哭出来了,听得文鑫内心全是酸水。
“妈!这是什麽话!”文鑫对於母亲的愧疚觉得很愤怒。
“反正你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安心考试,还……”对面突然停了声响,过了半晌声音又飘回来。
“阿鑫你爸爸醒了,我先过去,不用担心,安心考试!”
“嗯!你不要太劳累了注意休息!”文鑫听到父亲提前醒来的消息,内心一阵狂喜。
挂了电话,文鑫右手捏著手机,站在走廊上,看著对面黑漆漆的山。
黑暗的长廊时不时因为回宿舍的人发出的声响而亮起微弱的白光,过了一会儿又暗掉。
文鑫觉得脑子里面很乱,但又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出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又缓缓呼出,似乎可以将一肚子的酸气毫不剩余全数呼出。
虽然家里一直穷。
但是父亲爱著整个家,他的妻子,儿子。那栋祖屋,院子里架起的葡萄架,还有後院养的鸡。母亲如此,自己也如此。文鑫从来不敢去想没有身边这一切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很幸福,起码比起那些富贵却貌合神离的人家幸福千百倍。
过年总是丰盛,一家三口年三十围在电视机前的圆桌前,打火锅,氤氲的水汽里可以看到父母亲的笑脸,这是幸福;碗里有母亲为自己夹的热腾腾的鸡rou,这是幸福;优秀的成绩单让父亲看,被父亲满是老茧的手摸著头嘉许,这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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