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林威基本上是靠吃牢饭长大。
他重义气,所以在混混堆里人缘好。
他什么都敢做,因为他知道,只要不触犯法律的底线——证据,就不会有大刑的危险。
活到三十多岁,他越来越经验丰富,越来越胆大心细,越来越肆无忌惮。
就像昨晚,他和兄弟带套女干杀了一个高中女生,没留下一点证据,没人能查到他们身上。
因此他今天在外面巧取毫夺一圈,回到他们的窝点——一家浴足店的二楼时,仍若无其事地和店里的女孩打发时间。
这家店是他一个铁哥们家里开的,招揽他作为争客源地盘的群架打手,他很善于避过条子,因此深得哥们器重。
他觉得自己可以这样顺风顺水做到五十岁,然后光荣退休,靠培养小弟养老。
光膀子玩牌玩得一半,天色已经黑了。
他却看到对面阳台上,有个黑影站在那里,好像是个人!笔直楞楞的一动不动。
做过亏心事的人遇到风吹草动容易心虚,何况他知道,因为对面屋是危房,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有人上去。
他心想,一定是看错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凉嗖嗖的发毛。
数次他抬头去看时,还是越来越觉得像是个人,他有点坐不住了。
他恼火自己的心虚发怂,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将洗脚妹吓了一跳,还以为惹怒了他。
冲到阳台上,还未及看清什么,巷子外街道上掉头的车灯刷过,照亮了一张白花花的脸,赫然睁着一双眼睛正对着他!
“妈的!”一声,林威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女孩急急忙忙奔出来察看,“摔着了?那么不小心。”
林威眼前的明适应灯影未消,只是在嘴里神经质地叨叨道:“有鬼,有鬼”
“什么?威哥,别吓我!”小红被他的神情感染,也慌了。
这时,林威的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再定睛看对面,那个阳台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啐!”他吐了一口唾沫,“晦气!”
小红还在按着心口惊疑地东张西望:“哪里有鬼?在哪里呀!”
“别吵,心烦!”他悻悻地返回屋内,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了,坐在床上抽着闷烟。
“噫,威哥,你”小红娇媚地双臂贴缠上他的身上,想取悦他,被他一把甩开。
小红碰了个钉子,在他身后翻个白眼。
神经病!
第三天]]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床边传来一下一下的吸气声,相隔时间大概5秒钟左右。他警觉地支起耳朵细听。
不知过了多久,那吸气声变成幽幽噎噎的抽涕声,像哭泣的人在吸着鼻子,声音更大了,频率也变快。
他抓住身边的小红:“你在哭?”
她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声,他摸一下那张脸,没shi。
忽然有人摇醒他,他睁眼一看,是小红,周围黑漆一片。“街灯坏了?”他心想。
小红很紧张地在耳边小声叫他不要出声,并仔细听。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听见门窗外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林威!林威!”的一声声呼叫。
他不禁遍体生凉,头躲到被窝后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只祈求门窗都关好了。
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门口慢慢走了进来。
他摸摸身后墙边的枕头,不知怎的忽地打个激灵,醒了。醒时心里诡异地惊悚了一下,好像撞鬼似的。
林威偶尔会在酒后跟兄弟吐苦水,说别人至多是父亲吸毒母亲卖身,他家却刚刚相反,母亲吸毒父亲卖身。
他小时候见过父亲的客人,有女人,也有男人。他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被男人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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