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是看着程羡从皱巴巴的一点点，到长大成人，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可是他不曾想过，程羡对他何尝不是一样。

    更何况有些情绪，根本是藏不住的。

    他们血脉相连，如同根须都拧在一起深深扎入土里的树，哪怕相互纠缠着一起去死，也放不开手。

    程羡赤身裸体的坐在冷水里，小心翼翼的去牵哥哥的手，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直发抖，发丝贴在额角，偶尔有水珠顺着脸侧滚落。

    程衍回身将他拥进怀里，轻声问，“冷不冷？”

    程羡点点头，可怜兮兮的搂着他的腰，好像是怕一撒手他就会不见。

    只要是程衍给的，程羡都喜欢。

    无论是他突如其来的暴虐或者平日里的温柔，即便是毒药喂到嘴边，也会痛快的喝个干净，并且甘之如饴。

    他也清楚的知道，程衍对待他的方式是一种圈禁，是一种病态的占有。

    可是谁没有病呢？

    他渴望程衍，渴望到不知所措，他愿意臣服于他的控制欲。

    甚至有时还会想，如果有一天能被他亲手掐死，会不会才是最好的归宿。

    程衍怜惜的揉了揉程羡的脑袋，单手撑住浴缸边缘，俯下身子细细舔去他伤口的血。

    有些沉重的呼吸喷洒在赤裸的皮肤上，柔软的舌头在胸前滚过，程羡微仰起脖子，发出一声低yin，眼里如同蒙了一层雾气。

    “你先去床上。”程衍拿浴巾裹住程羡，结果却被他挣扎着拒绝了。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洗。”

    “伤口会泡坏的。”

    “没关系。”程羡弯起眼睛冲他笑，“我就想跟你呆在一起。”

    程衍拗不过他，只好应了。

    放上满满的热水，两人在氤氲的雾气中倚坐在一起。

    程羡乖巧的靠在程衍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食指指腹在他腿上打着圈圈，“哥，从小我要什么你都肯给我，为什么现在不了呢。”

    “你要什么我没给？”

    “我想要你啊，想跟你做爱。”

    程衍沉默了片刻，“你是我弟弟。”

    程羡回过身，搅的水哗啦一声，“我是你弟弟，一样会跟你接吻替你口交，我们谁也没有妨碍，有什么不可以。”

    程衍却没有接话，只摸了摸他的脸说，“乖，先洗澡。”

    向来听话的程羡却起了坏心思，突然闷头扎进水里，寻到哥哥两腿间傲人的阳物，一口含住，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吮吸套弄。

    等一口气用到极限时，他才从水里猛地抬起头，抹了把脸，看着哥哥深陷情欲的脸得意一笑。

    “我洗好了，先去睡觉了。”说着，他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迈出浴缸。

    程衍正在他温软的口腔里舒服的骨软筋酥，下身硬的发胀的东西突然被遗弃，一口气被吊的上不去下不来，半是愠怒半是无奈的斥责他，“你怎么学坏了。”

    程羡却一撇头，铁了心就这么半半拉拉的不管他了，自顾自拿浴巾擦干身子，走到镜子前查看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