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徐少君。”那人朝我一拱手,我忙点头应了应。之后,我跟着徐长风走在营地里,这个营地不小,随处可见正在Cao练的军人。他们一个个光着臂膀,舞刀弄剑,面目凶狠,大喝出声。这时候,徐长风悄然地握住了我的手心,说:“别怕,跟着我,莫去瞧别人。”
我不敢再乱瞧,只低着头一路随着他。
徐长风带着我去了马棚,对人说:“去把那只马牵出来。”
候了一会儿,我就见到马夫牵了一匹骏马过来。那只马通身漆黑如墨,鬃毛厚密,看着同其他的马儿很是不同。徐长风走过来摸了摸马背,说:“夏丹王曾有一名驹,毛色玄黑如夜,可疾奔千里,一跃三丈,号其马王。”
我一听,也奇道:“这难道,就是那只马王?”
徐长风一摇头:“此马种为玄骥,传说为远古传下的纯种马,如今世上已经不剩多少。五年前,夏丹王进贡一匹予我朝,而这一只,正是那马王后代和我大郑良马培育出良驹。”
徐长风拉起我的手:“你来,摸一摸它,像这样……”我学他那样子,小心地碰了碰马头。那玄马甩了一甩脑袋,我抽回一下手,又壮起胆子,轻轻地把手掌放在它的头上。那马儿就不再挣扎,温顺地由我抚着它。我展颜一笑,徐长风看了看我,低声道:“再稍一个五年,我大郑骑兵,就再也不缺良马了。”
我不由望向他。我知道,自古有一句话——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注)
徐长风虽已身居高位,仍志在伐战天下,如今得了良驹,无怪乎,他会如此高兴。
徐长风只失神了一会儿,忽地就将手环来,便抱着我翻身上马:“驾!”
他就带着我跑出了营地,朝山坡上骑马奔去。我紧张地抓着他,初春的风吹拂而来,徐长风却长笑出声,那清朗的笑声仿佛能传遍各处,他向来严肃沉稳,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放开的模样。
他带我跑到了矮坡上,指着远处,道:“你看,那就是上京了。”
我远远地眺望着,遥遥地瞧见了那繁华的京城。苍穹一望无际,那城都亦好似飘渺庄严,如隐没于尘嚣之间,竟是如此不真实。
徐长风带着我下了马,我们就坐在草地上,他便和我说起过去行军的经历:“那是太初十一年,我头次领兵,出征伐北要拿下塔科勒族七个部落。当时,那个部落里有个神射手,叫蒙塔。他是塔科勒的大将军,徒手能拉开六十斤重弓,一剑就射在我的右臂上。”我听到此,心跟着猛地一抽,当下就握住了他的右手,问:“那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徐长风神色温柔,“可是,我那时候也足有一年拿不起剑,只能勤练左手,也幸亏随军的大夫医术高明……”他接着说,“之后,我军大败敌军,生擒了蒙塔。今上本意为劝降,可是蒙塔不从,他带领的一千人将士也不肯归降。”
“后来呢?”我问道。
徐长风望着远处:“豺狼不愿归顺,也不得放虎归山。唯有一声令下,火烧连营。”
我心头一震。之后,也只感叹,人命有时重逾千金,有时却也轻如草芥。
清风拂面,他抬起我的脸,俯身吻下。我不由轻轻合上双眼,他原先只轻啜慢咬,后来就越亲越深,接着情难自尽地将我压下。他捧着我的脸,不住唆吻,我微颤地喘息,细声嘤咛,直至他将手探进我的衣服里,我陡地清醒,抓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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