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树梢,烛火昏黄。在模糊的光晕之下,温热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暖玉般的暧昧色泽,顾知远呼吸有些乱,乌黑的眼眸浮现带有情欲的渴望。
他不由自主地埋下头,凑近身下的人,薄唇轻轻地贴在圆润的耳垂,缓慢地移动。放在谢嘉明脖颈之处的手一路顺着纹理向下,被shi毛巾擦过的身体触感润泽,顾知远着迷地来回爱抚,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当然,顾知远想要的,绝不是如此偷偷摸摸,饮鸩止渴,所以他到并不是很在意趁人之危,故意把人灌醉什么的,当然更不在话下。他再了解不过谢嘉明醉后的模样了,十分的好哄,非常的好骗。
俊美到几乎可以称之为美艳的男人眯起了眼,他含住谢嘉明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嘉明,你醒着吗?”
顾知远在谢嘉明耳畔轻声问道,低沉的嗓音有如温茶初上,尽是氤氲的柔软。谢嘉明大概是从睡梦中模糊地听见了,惺忪地半睁开眼,思绪却依旧乱糟糟沉甸甸地打着麻花,全然无法分辨如此亲昵姿势之下代表的含义,只是一看到熟悉的脸孔,这人就傻乎乎地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知远酒酒呢”
顾知远也笑了,笑得十分温柔,星眸半垂,水色的唇弯成诱人的弧度。饶是在眼下谢嘉明完全浆糊状的大脑中,依旧本能地浮现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四个字,一时间,不太清醒的谢嘉明竟看呆了,磕磕巴巴地开口,“知、知远你可你可真好看啊。”
“哦?“往日温和又亲切的声音,此刻轻佻地上扬,未免多了几分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但这并不是谢嘉明此刻足以辨别的事情。顾知远对谢嘉明的反应非常满意,笑意半点未减,”是吗?”
谢嘉明特别诚实地点头,甚至觉得自己条理前所未有地清晰,而且口齿也清楚,“当然,我一直都觉得,知远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不仅好看,还厉害,天底下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
被心上人以如此坦诚的赞美方式击中,哪怕从容镇定如顾知明,那种愉悦的酥麻也叫心跳忽而地不稳,甚至还有点脸红,盯着眼前人红润的唇,几乎一时间克制不住想要吻下去的冲动。
稍镇定了一刻,忆起先前身下这嘴甜的家伙如痴如醉地盯着怜香楼姑娘,顾知明瞳光一转,抬手轻轻捏住谢嘉明的下巴,眯眼又道,“我看,你也极喜欢今日见过的女子,譬如香君?譬如兰采薇?蝶兰?”
谢嘉明茫然地眨眨眼,似乎在认真地思索顾知远提到的名字,半晌,他居然诚实地点了点头,嘴里蹦出三个词,“跳舞,好看,喜欢。”
旁人都是一个搬砖一颗糖,这人却是一颗糖果一板砖,顾知远险些没气笑,“我倒没觉察,嘉明也是个多情种子,凡是好看的都喜欢?”
谢嘉明无意识地点点头,本能又似乎告诉他这个反应有些危险,于是连忙亡羊补牢地摇头,夜色染黑了男人因功法而变白的霜斌,写满醉意的眼睛宛如承载了一湾遥远月光的倒影,恍惚又明亮。
顾知远无奈地摇摇头,俯身吻了吻身下人的睫毛,具有引导性地问出藏在心中已久的话,“我呢,你喜欢我吗?”
最初在京城相交时,他落魄无资格说,后来游历时,聚散不定他不能说直至此时,他也只有趁着酒后骗来个合心意的回答。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只要是知远说的,都是对的,都要答是。特别是刚才好像做错了什么谢嘉明单纯又肯定地重新点了点头,眼睛亮亮、脑子迷迷糊糊地顺着话道,“喜欢,特别喜欢,最喜欢。”
顾知远勾唇,“这可是你说的。”
谢嘉明怔怔的,实际上,从醒过来到现在,他因为酒Jing而混乱的大脑始终没有捋顺。但顾知远并没有打算给他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的机会,欺身而上,就势吻住身下人半张的红唇,好像依稀还残留着些许酒香,柔软得像主人一样好欺负。
霞姿月韵、惊才绝艳、天下无双种种赞美之词常常如同标签似的挂在数年前乍然出世的千机楼楼主身上,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顾知远全然不似传闻那般风流倜傥,反倒痴情到未免偏执的,数年如一日地盯着一个对象,更别提Jing于床笫之道。
只是凭着本能、凭着身体中的渴望驱使,顾知远用舌头顶开身下人的牙关,灵活地卷进去,充满霸道而急切的索取意味,恨不得将每个角落都留下痕迹。毫无疑问,从反应上头来看,谢嘉明也是初哥儿没错,整个人都被亲蒙了,手足无措地抓着顾知远的肩膀,几乎都快忘了喘气,满脑子都是飞驰而过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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