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平白生出这许多事端。
身上的窟窿慢慢在愈合,但生长新rou的痒意同那溃烂的痛楚夹杂在一起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那日的冲动所带来的后果是有多么糟糕。
“大化之中,再无你的书生了。”长兀满意地看到这只杂毛兔子Jing神情凄然地晃了下,好似站不住了一般,又强撑着,一双兔儿眼里溢满了痛苦和不解。
长兀心中愉悦,伤到这只兔子似乎就是伤到了待在兔子Jing身体里的祝参一般令他快活。
也不是没有问过烛九Yin在哪里,荀三尚且不知他和烛九Yin奚故之间的牵制已经断了,只觉这一遭醒来,天地颠覆般,明明还是这样的树,那样的草,偏偏他觉得陌生得狠,恍若他是一觉从数十万年前,甚至更早以前醒过来般,混淆起来扯得后脑一阵阵地疼。
长兀说,烛九Yin没了那东西,就不再是烛九Yin了,现在可能被其他妖怪分食了也不一定,毕竟皮rou还是烛九Yin的,大补。
荀三听得瑟瑟发抖,但是看长兀的目光却多了一丝怀疑。
长兀才不管他信不信,自顾往前走就是了。
现在荀三问他,他们要到哪里去。
长兀心中茫然,面上却是一点不显,“不是要去找你要的人,跟着走就是!”
荀三瞪大了兔儿眼,“要找书生?莫不是还在的?!”
长兀不答。
荀三垂了眼,继而又抬起头,“是要找烛九Yin么?”
长兀冷着眼,他这话自然不是说给荀三听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在意过荀三这只表面的野兔子Jing,而是他体内会时不时抽风的祝参。
说来奇怪,明明当初是他们合力将他打败,却依然没有一点点胜者的喜悦,反而对他的恐惧深入骨髓,有了Yin影。
长兀扭头就走,这种恐惧大抵并不是源自祝参,而是源于那个人倒在他怀里时汩汩而出的鲜血,映衬着蓦然灰暗的眼睛。
走了一会儿,长兀发现身后并未传来跌撞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荀三神情异常,脚跨出一步,僵在原地。
长兀走过去,荀三眼神痛苦,像是终于察觉到了一般,问道:“我身体里,还有,还有另一个人吗?”
长兀默然。
荀三的姿势不是要前行,而是要后退,他不想无目的地跟着长兀,而是要向后自己逃跑,却在退了一步时定在原地。
荀三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并不是只受他一个人控制。
“你,你当初也是这样,在书生的身体里?”
当荀三不再有逃跑的想法时,他的身体又恢复如初,联想到长兀之前的说法,荀三一时脸白如纸,“那,那你,他对我……”
莫不是假的?
他问不出来,心里却已是千转百回。
“果真是兔子样的性格,多疑又敏感,”长兀笑道,“你这样想他对你的感情,他岂不是会很难过?”
“便是人已经没了,难过的心情想来也是一分不会减的。”长兀嘴利,两句话说得荀三面红耳赤。
“我,我只是……”
只是太过患得患失。
留兔亭好似一梦。
而如今,梦还未醒,人已散去,又要这只山林野兔子如何相信?
“我,我不想跟着你,”荀三支吾说道,“我要去找烛九Yin。”
烛九Yin是厉害的上古大神,总归是有办法的。
长兀冷冷一笑,掐住荀三的脖颈,“你要是走得掉,尽管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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