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测你们这些感染者之间是不是能够互相感应?又或者有独特的等级划分,上一级能够影响下一级?后来有人肯定了我的猜测。”
“你是一级感染者吧,罗先生?”
罗逸苦笑一声:“你全都知道了啊。确实如此,我就是一级感染者,最初的病毒携带者,传播者之一。”
“那么你专门过来找我,是想要说什么呢?”庭蕤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并不相信,我其实是想要所有的尼戈拉塔感染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看着对面少年沉静的目光,罗逸不知不觉就吐露出了在心底积压已久的心声,“每次看到尼戈拉塔感染者酿成的惨案,我都会想到,这一份罪孽是由我带来的,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这并不是你的错,错的只是制造出他们,并用他们满足自己私欲的人。”庭蕤安慰道。
罗逸摇了摇头,显然是并没有认同庭蕤的话。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知道的,尼戈拉塔感染者之间有特殊的感应,其中一级感染者的感应能力最强。我最近注意到中区多出了不少尼戈拉塔感染者,这种突然的聚集实在太不正常了。我怀疑可能有人在背后暗中驱使他们。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必然有所图谋。”
罗逸离开之后,庭蕤站在原地沉yin一会儿,给陆国锋打了电话,告知他这件事,让他多加防范。他估计罗逸告诉他也是出于这个意图,毕竟陆老爷子现在掌握着雾城防卫部,能够调动足够的兵力,一旦发生了什么,也好及时做出反应。
庆功宴结束之后,庭蕤回到了家里,白棠早就准备了解酒汤,虽然并没有喝几杯酒,庭蕤还是从善如流地端起了汤碗,然后拨通了给陆其森的电话。
因为今天庆功宴的关系,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庭蕤跟陆其森平时打电话的时间,奇怪的是,平常就算晚一分钟也会立刻拨过来焦急询问庭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陆其森,这一次居然没有这么做。
不过庭蕤看了他给自己发的短信,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惯例地早起之后的问候,然后是自己一整天行程的安排,早午晚饭都要拍一张照片过来,顺便问一问庭蕤在吃什么。
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或者发生了什么趣事,肯定要第一时间发过来让庭蕤知道。
庭蕤如今手机里就保存着陆其森发过来的两张照片。
一张是陆其森曾经给他讲过的捕沙蝎的照片。
月光下,赤着脚的男人满脸认真,正缓缓弯腰,全神贯注地伸出手去捉一只正在他的腿上攀爬,尾钩卷起的蝎子。
白练一般的月光倾泻而下,印照在男人高高挽起袖子的赤膊上,陷在沙地之中的脚背上,微微缩起的瞳仁里,浸透着一种迷离而朦胧的色彩,使一切都显得如斯美丽。
另一张则是在海lun娜码头上。
陆其森可能是刚从海水中出来,头发打shi之后被他向后拢去,呈现出了一种不羁的状态。胸膛是赤裸着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上饱满却并不夸张的肌rou,透明的水珠顺着胸肌腹肌之间的沟壑滑落,最终隐没在令人遐想的沟股之中,带着一股微妙的色气。
他的怀里抱着一条巨大的蓝鳍金枪鱼,手臂上的肌rou鼓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力与美的均衡之感,让人想要扑上去亲吻、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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