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手下的佣兵团有晨训的规矩,偶尔会跟陆骁住在一起的言欢清楚他的作息,队里的晨训是六点开始,陆骁每天五点半起床,五点四十五出门,训练结束在外面吃早饭,如果不去做别的事,他八点半就会回来。
从言欢的观察总结来看,陆骁的晨训天天如此,无论年节,好像365天从不间断,规律的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战争机器。
只是碰上住一起的日子,陆骁五点半醒,他就要醒的更早,陆骁不一定要他伺候什么,但在主子睡醒前把自己收拾妥当听候差遣是本分。
言欢照旧在门口跪到了八点半。
陆骁回来,他跟在后面爬进去,男人进浴室冲澡,他老老实实地等在浴室门外。
等陆骁洗完了,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扶手,像是一个悬在脖子上的铡刀终于要落下来的讯号,言欢悄悄深吸口气,低着头膝行过去,一直挨到了陆骁手边,是一个方便男人随手就能打到的位置。
陆骁的手在他干裂起皮的嘴唇上抹了一下,随手拽着一点干皮撕下来,带起了嘴唇上一点红嫩的皮rou,细细的血迹从小小的上楼渗了出来。
言欢面容平静,束手待毙的样子,好像疼的人不是自己。
陆骁的两根手指探进他嘴里,言欢顺从地张嘴,舌头讨好地缠上去,被粗糙的手指强硬地压下来。他会意地将嘴张到最大,配合着男人的指尖一直压到了自己的舌根处。
常年拿枪玩武器的人,手指长着硬茧,指纹粗糙,粗暴地压在舌根上搅了搅,嘴里干涩得榨不出什么水分,陆骁的手指退出来,喉口也已经肿起来的言欢一边干呕一边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陆骁没什么表示,沉默地等他咳完了,抬手指了指茶几。
言欢顺着Lu的指示,从进屋开始就没抬起过的视线这才往上移了移。
茶几上是两瓶水,还有一瓶清肺润喉的糖浆。
被禁了食水他能隐忍着平淡承受,渴到极致,被允许喝水的时候,言欢却有一瞬间的想哭。
惨兮兮的嘴唇轻颤了颤,他勉强地用沙哑疼痛的嗓子道谢,“谢谢先生。”
给予痛苦的时候要欣然承受,掌控者停止了暴行的时候,却还要感恩。
言欢对这日子习以为常,规规矩矩地道了谢,才朝那瓶来之不易的矿泉水伸手。
即使渴到恨不得牛饮,他还是克制地碰着水瓶小口小口地喝。样子斯文中透露着一点可怜,这个样子,跟他捧着男人的Yinjing一点点舔食Jingye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
他喝了一半,放下水,转而拧开了糖浆。
吃药打针去医院,这是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然而到了月光岛的这几年,打针住院时有发生,吃各种意义上的药也成了家常便饭,这糖浆他自己的宿舍也备着,一般情况下,他在口交伤了嗓子的时候经常喝这个。
效果不错,镇痛消肿,可就是难喝。
尤其现在超过24小时粒米未进,带有清凉成分的药ye黏糊糊地顺着嗓子滑下去,冰冰冷冷地落进胃里,让原本就空荡荡的胃里饥饿感更加强烈。
喝完了再用剩下的半瓶水一冲,言欢立刻觉得胃疼,有点想吐。
陆骁看了他一眼,打电话让人把奴隶们统一配比的营养糊送了上来。
为了将他的“使用寿命”最大地延长,他日子虽然过得不怎么样,但身体始终被“养护”的很好,Lu不会给他任何不可逆的损伤,所以这顿饭他也吃的心安理得。
——如果这种只注重营养搭配而不关注味道口感的东西能全做是“饭”的话。
在地下区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能吃到的东西,除了男人的Jingye就是一天三次雷打不动的营养糊,吃了快两年,再难以忍受的味道也可以习惯,习惯了之后,他就一度以为自己的味蕾已经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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