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从不敢想,有朝一日,自己会用佟诺林的身份,在总统套的这张床上,跟男朋友做爱。
男朋友。
做爱。
只是想起来,就让人觉得无比幸福浪漫的词。
坦诚相见,再没什么好隐瞒了。
言欢坐在沙发上朝他的竹马张开手,依稀有了些当年阳光少年矜持骄傲的样子,“抱我上床,我脚上伤还没好,不想自己走。”
季凡红着眼睛,在言欢张开手的瞬间,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太久了,四年半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终于找到了走丢了的小孩儿,把他重新抱进了怀里。
他一把将他这辈子的挚爱之人打横抱起来,言欢听不见他半点哭声,但只是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他胸口的布料就被男朋友的眼泪打shi了一小片。
“我看看你的伤……”季凡把他放在床上,要蹲下来去看他的脚底,人还没下床,就被言欢一把抱住推倒了。
“不要紧,别管它。”言欢声音发闷,却急切而坚决,“季凡,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好好把季凡看进眼里,不用害怕心里的秘密被发现,不用遮掩压抑地说自己不认识他。他伸手描绘他的眉眼,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男朋友干燥的嘴唇,小心地解开了一粒衣扣,很熟悉地摸了摸季凡锁骨上的一颗痣,眷恋地笑起来,“它还在这儿。”
——而我身上,任何曾经的痕迹都没有了。
言欢不想说别的影响气氛,但这四年里的点点滴滴,如同他十几年里对季凡的感情一样,已经深切地刻在了他的骨头上,刻痕锋利深刻,已经抹不掉了。
即使承认了彼此,但他们都知道,未来,这四年的一切,将伴随着他们的余生艰难前行。
季凡明白,也听懂了,他伸手紧紧将言欢拥进怀里,把他压进自己的胸口,心疼地、珍而重之地守着护着,“没关系,”言欢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听见他说:“都在我心里呢,我替你记着。”
言欢闭着眼睛,深深嗅着他身上隐约的雪松香,“我现在觉得,老天爷也算对得起我了。”
最不堪的自己,却与最好的季凡,有着最深的默契。
走到这里,该知足了。可是偏偏欲望不受控制,想求得更多了。
“我以前觉得,能让我再见你一面,我这辈子,就再也别无所求了。”言欢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去解季凡的衣扣,季凡没有拦他,像从前任他跟自己胡闹一样,换了个让他容易施为的姿势,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听他接着说:“但我发现,人真的没有满足的时候,这个愿望满足了,就本能地想要更多了。”
季凡由着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低头跟他浅浅地接了个吻,“我们会有以后的,相信我。”
言欢心里那团早已不敢燃烧的火,在余烬中,被季凡点燃了。
他不再那样小心克制,他明明有很多帮对方脱衣服的技巧,但此刻通通不想再用了,他放任自己将全部的思念与情感发泄出来,像四年前十八岁生日那天第一次扯季凡衣服那样,直接将男朋友的衬衫扯开了。
扣子崩得到处都是。
季凡撑起半身,一把将他抱到自己腿上,解开了他的腰带。
——到底是不一样的,客人玩玩变装游戏,内裤斯文地穿在身上,MB的衣服不过是个助兴的道具,外裤一脱,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了。
言欢刚从地下区回来,身下的毛剃得干干净净,几天前刚刚受到过度的残酷刺激,现在依旧有些萎靡不振的性器,秀气地蛰伏在两腿间,毫无遮挡,蜷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可怜。
配合季凡脱裤子的言欢微微顿了一下。
跟他只把自己当成男ji面对季凡时不同,一旦相认,再以佟诺林的身份面对这些,他忽然被一阵难言的难堪捕获。
“明天我也剃了,咱俩一起坦诚相见,”季凡咬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含混不清地呢喃,热气全灌进他的耳朵里,“亲爱的,你手艺行不行?”
言欢莫名其妙地被气笑了,曲腿蹬了他一下,笑骂,“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啊,”季凡三两下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扔下床,抱着跟他一样赤裸的言欢躺回床上,“看见你就想亲,这毛病可能没得治了。”
言欢眨眨眼,主动朝着季凡的嘴角亲了上去。
其实他在本能地躲避接吻,因为这张嘴接纳过太多东西,这样堂而皇之地亲干干净净的季凡,他还是觉得自己不配。
但头被季凡按住,季凡不容他拒绝地加深了这个吻……
深情而缠绵,热切而激烈地纠缠。
他们互相拥抱,连腿都纠缠在一起,直到彼此都快要窒息才不得暂停,却舍不得分开,仍旧彼此浅浅地吮吻,爱怜地轻舔对方的嘴角。
季凡吻言欢的唇,吻他的眉眼,轻轻啃咬他的喉结,最后将言欢的胳膊推上去,试探地、小心地,轻舔他的腋窝。
那里的毛发早在西区的时候就被彻底脱掉了,无论是客人还是主人,他们可能偶尔会想玩剃毛的游戏,亲手剃掉奴隶或者MB下体的毛发,却没有人会对其他地方的毛发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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