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作就行了。”
楼尚书读完京城中发来的邸报,眉头紧锁,他与贺郎中议论蒋督公之事:“没道理啊。就算有人要整蒋老狗,他这人做人是不厚道,却是的的确确一心为陛下着想的,不失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他是陛下手中的利刃,也是最坚固的盾牌。京城就是他的地头,若是他倒了,陛下可就危险了。”
“不过两月之间,京城的守卫就换了人。东厂似乎还在陛下手中,唉,也说不定……我们不在京城,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郎中低笑一声:“就算你在京城又能怎样,你要上书替他澄清吗?平日里不是你参蒋千岁参得最狠?你难道想替你的死对头说话不成?就算你想,你是清流文士,他是权宦阉人,要是为他说话,你的名声不要了?再说了,那些人参他的罪证,条条都是真的。以前参不到他,不过是不发作而已。”
楼尚书又叹一口气:“他是个恶人,却也是朝廷此时需要的恶人。要倒也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呢。起码该再留几年,待局势稳定了再说。”
贺郎中说:“趁他病,要他命。错过这个机会,都不知道下次能扳倒他是什么时候了。蒋督公这次,怕是真的有危险了。你也不必担心陛下,我们的陛下哪有那么柔弱。说到底,能坐到那个位置的,能有几个是善于之辈?不能因为陛下平日里看上去好说话,就真的小看他了,那可是天子。”
雍州。将军府。
王将军与府尹商谈:“今年雨水不足,狄人的粮食不够,得多加堤防。”
府
尹道:“可一粒粮食都不给也不行,真的饿极到红眼了,就控制不住了,能不打仗还是不要打仗。”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功绩,但对百姓来说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没了,就回不来了。
王将军深以为然:“是啊,那位达山可汗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若是狠了心要打我们,也颇为难缠。那我们将粮食高价卖一些给他们,控制好数量。我们的收成也不好,翻三倍价格,叫他们不至于饿到走投无路,也不能存下余粮。”
府尹抚了一下胡子,摇了摇头,说:“我让商人卖五倍价格,若是钱不够就用马换,若是没有马就用家中的铁锅铁铲,如果用马或铁来换的话,价格便可以算得便宜一些,还附送一点盐。”
王将军半晌无语,他觉得自己够狠了,没料到这老胡子比他想得还要更狠,可是不能不狠。这事或许做得不厚道,但他们身在此国,就有自己的立场,雍州还有许多贫苦无依的百姓,他们的同情心尚且分不过来,哪有多余的能分给敌国百姓?
草原。
一伙百余人的大型商队自东向西行进,无人不面露倦色。
“根叔,还要走多久啊?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往哪走都是一个模样,我们该不会迷路了吧?那些人是怎么带路的?”
“嘘,都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口无遮拦。隔墙有耳,隔墙有耳,这里连墙都没有。”
“兄弟们都走惯了水路,在陆上走了这么久,还没有个屋子住,日日风餐露宿,大家都有点受不了了。这也就罢了,都快到信上规定的时间了,还没见到少主,如果少主有什么不测怎么办?那些狄人看着憨傻,实则jian猾。”
“我又何尝不知,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了。再熬一熬吧。”
这时,作为向导的狄人挥了挥手,到点该坐下吃午饭了。队伍里发出一阵得救般的欢呼,坐下炊饭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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