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以为戎狄国度,乃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采蘩不怕,旁的宫女可是怕的紧,几个人又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厉长生是戎狄人的巫者,是会妖术的!”
“竟是个巫者?”
“他若嫉恨上我们,恐怕我们不日就要凶多吉少啊。”
厉长生是大荆皇宫之中一个普普通通,身份卑贱的侍人,但说他普通又不尽然,厉长生还是有些个过往的侍人,时不常的就变成了宫人们无聊之时茶余饭后的谈资。
传说厉长生是个戎狄人,也传厉长生是中原人,后来流落到了戎狄,但具体情况谁也不知。
大家都说厉长生从小被巫者带大,习得一些个巫术,若不是巫术障眼法,一个男子怎么会如此高大俊美,俊逸得仿佛谪仙下凡,那面容更是令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刺儿来,望而神魂颠倒。
后来厉长生离开北方南下,成了戎狄人的探子jian细,偷偷混入中原来,打探内部军机要务。
不过这做探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多半被发现了便没有好下场。
厉长生便是那个被发现的探子,被人抓起来,按照规定是要立时处死。不过当时的厉长生为了苟活,主动提出自行阉割代替死刑,随后进入宫内,做了个日日打扫的……
低贱太监。
采蘩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听得着实气恼,厉声说道:“休得吵闹。今日不管厉长生你是个什么,都要将那飞鸟衔白珠的簪子交出来不可,否则休怪我拉了你往太后面前去评理!到时候难堪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了,与你平日里走动过,来往过,说过话的人,都逃不得干系!定让太后治你们一个包庇之罪!”
“姊姊饶命啊!”
“求女官饶命,我们什么也不知啊!”
“全都是厉长生做的手脚,我们真的不知!”
采蘩一句话,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全都惊慌失措叩首求饶。
这微妙之时,也就厉长生站的笔直,淡定如常。
厉长生不卑不亢,语气淡然道:“女官,发簪的事情的确与旁人无关,请女官大人大量,勿要牵连无辜。这发簪……我定然想办法赔给你。”
虽然厉长生的确没拿什么发簪,不过据说,又的确是“自己”偷走的,这么说来想办法还给采蘩,倒成了厉长生分内之事。
“赔?”采蘩听着厉长生态度颇好的言语,骄横的道:“赔有什么用?你可知就因为突然少了这支发簪,我错失了天大的幸事!你如何赔偿的起!”
厉长生这一听,原来如此,他本以为采蘩是来讨要发簪的,倒是他想的过于轻巧。这采蘩哪里是来要发簪的,分明就是故意来与厉长生不痛快的。
采蘩先说要发簪,厉长生答应赔她,她又反齿说赔了也没用,这意图再明显不过,稍有心思城府之人,恐怕都顿悟期间道理。
厉长生还是颇为好脾性的模样,平平静静温温柔柔:“小人愚钝,不知妨碍了女官大人何事。若是女官大人肯指点一二,说不定小人还可补救些许,或许有用。”
“补救?”采蘩甚是不屑,瞥斜了他两眼,一脸看他不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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