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室似有暧昧柔闷的声音,那是一种黏腻又chaoshi的响动,隐约还有一股浅淡的色香。
好似是什么果实一直未被采下,终于成熟得枝丫再也承受不住。
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晕红的皮立马绽开,流淌出熟透的蜜汁,馥郁的滋味忽地扑在人的鼻尖,勾得浑身燥热翻涌情chao,头首不断发出讯号。
将那些汁水舔舐殆尽,再吃掉他。
纱绸细密的格网互相绞在一起,发出只有衣物交叠才有的声音,低低的,从内里翻卷出shi润的皮肤揉在同处的滑腻。
就算是铺满灰尘与暗光,也遮挡不住师雪章的容光。
更何况外边的光亮透过开阔的天井投入室内,他满目的春情融进魔魅的容色里,偏生在白日弄出月下妖气。
师雪章被抱架在窗台之上,褪去了下半身的衣裾与鞋袜,长曳的衣袖遮挡住了雪腻的腿,白皙的足尖挂着羞涩的指头露出来。
他水红的唇慢慢shi透了,是被自己顶出来的舌尖滋润的。那张脸渗出无尽的色香,神色却涣散朦胧。
要不是眼皮缓缓扇动着,瞳孔仍在波动,师雪章仿若是具没有意识任人摆布的人偶。无论多么过分地玩弄,都不会在中途醒来。
但也无甚差别。
他偏着头软软靠在窗棂上,方才还在这里趴过,手指探入水中,只为欣赏拨弄缸中水莲。
这样逼仄的地方,竟然轻易坐下这样一尊衣着不菲骨rou娇贵的玉人。
那一小台方极为适合他,这般青衫雪肤的模样,仅需再往后一倒,浸入拾掇过的水缸,谁又能说他不是长在里面,开了白花的绿植成了Jing?
“…嗯…”师雪章迷蒙的眼流出温热的水,shi热的水汽打shi了他长卷的睫毛,顺着眼尾滑出痕迹。
已经不再像少年的楚兆压在窗台边,他高大的躯体应是成熟的男性才能拥有的,唯有冷情的眉目依然还有未褪的青稚。他却是占有欲十足,把人紧箍在小小的窗台,半分也动不得,比之囚禁在笼中的雀鸟还要可怜。
今天的师雪章,是半有神志却不甚清晰的师雪章。楚兆还没有跟他玩够朋友的游戏,他们之间还远远不到应该点破的时候。
有时候梦境会比现实好得多,但对他来说绝非此刻。
楚兆摸着美人细窄的腰,即使隔着纱绸,它也纤弱得要命,轻轻在他手中发颤,还没让人cao得弄出roujing的形状,已然受不住yIn香不断催熟的激烈情sao,晃得像是要断掉了。
“好可怜……”楚兆垂首,脸不断贴近失神的师雪章,心软成一片,简直要成为一滩沸腾的烂rou,yIn肆的色欲却狂溢汹涌,把薄情的眉目都抹上邪性。
他说着可怜,实则半分也不心疼。
权力会让人习得偏执的掌控欲,楚兆愈发地喜欢这个人乖顺温驯的样子。
如果师雪章坐在这时的窗台上,晃着眼珠里的水,充满爱意又不可自拔地讨吻献身,楚兆会立刻溃不成军,无论对方说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但现在的师雪章不会要求楚兆什么。
他既没有清明的神思,也不会做出如此主动的姿态,更不会放肆地叫别人为他做任何事。这般惹人痴狂的容姿,性子倒是乖得过分。
花娘们日子过得苦,估摸着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好说话,又容色绝丽的客人。明明是个纨绔,跑去花楼也只是喝酒听乐。包ji子一晚,枕着小榻便睡了,最过分的也仅仅是躺在女子的胸脯上发呆。
多招人爱啊,上京有名的花楼到处都是痴恋着师雪章的人。
只要多见师雪章几次,怎么会不爱他呢?只需要这个人多瞧几眼,恍惚间心中便会出现师雪章非自己不可的幻觉。
就连原本一心平淡一生的楚兆,也拜倒在那截青绿之下,开始逐弄权势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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