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他人不错。”
“嗯,是不错。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
母亲又把目光转到关义身上,打量了一遍,夸他:“关义剪了头真帅。中午想吃什么?”
关义揉着衣角,目光跟着窗边的蝴蝶转,“糖……甜……”
关尔洗了个苹果拿在手里啃,“问他等于白问,随便做就好了……”
“好吧,不知道吃什么,不做了,饿死吧。全剧终。”母亲擦擦手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翻电视剧看。
“嗷呜……”关尔叫了一声。
关义系统延迟,慢了七八秒,随后也跟着叫了一声:“……嗷呜。”
母亲噗嗤笑出来,关尔走过去,说:“吃rou丝面好不好?不要饿死我们。”
关义跟在他屁股后面,仍在嘀咕:“甜……甜……”
关尔转身把剩半个苹果塞他嘴里,“这个甜,走,外面吃去。”
说完拉着关义走到台阶坐下,让他看蝴蝶。
吃完了苹果,关尔问他:“甜不甜?”
关义立马转过头,手指往关尔嘴唇上蹭了一下,放嘴里吸了吸,又望着蝴蝶,眼珠子打转。
“甜……甜……”
关尔从关义身上收回目光,将脸埋在手里很久,很久。
一个月后,当暑假真正到来时,关尔才又一次认识到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关义包围的恐惧。李太太好心,允许关尔在他的百货店打工时带着关义。大家都是街坊,李太太这些年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
关义乖乖坐在柜台里面,数那些琳琅满目的小汽车。
理发师来买了一包烟,看到他坐在角落,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能认纸币面额吗?”理发师递过一张十块给关尔。
关尔点点头,“关义,找四块。”
关义闻言把怀里小包的拉链拉开,拿出四张一块,仔仔细细展平,递给了关尔。
“关义……你知道糖是用什么买的吗?”理发师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却没有点,顺手把烟夹在了耳后。
关义明显不懂这个问题,他拉好拉链,把包牢牢抱在怀里,又开始数玩具汽车。
理发师说:“关义记住,糖要用钱买。”
关尔笑一笑,把钱递到理发师手上,说:“难一点就怎么也教不会了。”
理发师没有接过钱,指了指货架上一包四块钱的糖果,“算我买给他的。”
“关义,我请你吃糖。”他又朝着关义大声说了一遍。
听到糖,关义很兴奋,转过脸来。
关尔瞪他一眼,将钱再次递过去。
“谢谢您的好意。”
理发师又看了一眼货架上的糖,“我最近戒烟,买一包吧。”
说完拿了一包五彩斑斓的糖果,朝着关义炫耀地抖了抖,便匆匆离去。
李太太上厕所回来,正好看见理发师走出店门,她多看了一眼。
晚上两兄弟上床躺好,关尔又说一遍:“关义,不能乱吃别人给的零食,记住。”
“甜……甜……”
关尔气得一拍床板,“妈没买糖吗?!我没给你吃吗?!”
被吓着的关义一言不发,抓着被子乱揉。
关尔过了半晌才想明白,关义是在要晚安吻——他总说自己的嘴唇是甜的。但此时关义已经睡着了,关尔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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